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銀子過不去!
應守禮在一旁斜視,看到了李氏這一舉動,憤怒的走上前去,將她手中的銀袋扔到了一邊,道:“不需要這死丫頭的假仁假義!”
一邊的鐵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看著應守禮這不知好歹的樣子,在一旁忍不住蠕動唇瓣道:“這是芷柔盡的一份心意,是孝敬胡老太太,看你家徒四壁的樣子,能有錢辦得了喪事嗎?”
李氏在一旁抹了抹眼淚,點頭道:“是啊,這本來就是那個死丫頭該做的,也算她有些良心。”
李氏摸著那沉甸甸的銀袋,這麼多碎銀子,辦喪事綽綽有餘!還有一部分也可以留給自己用了,心裏的喜悅沒有表現在麵上,可見她的城府極深。
應守禮跪在一旁一個字都不說,李氏湊上前去搗了搗他的胳膊道:“我說你可別跟錢過不去呀!”
鐵柱在一邊聽了李氏說這話,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幸虧姐弟二人離家早,不然賺得的錢財全部都要被李氏扒了個幹淨。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鐵柱不在這個地方多留,隻是衝著胡氏的牌位拜了拜,便先行離開。
李氏把眼淚擦幹,看著應守禮道:“也不知道那死丫頭給老太太吃了什麼藥,說不定就是那死丫頭就沒想讓老太太好活,還逼著我們寫下的欠條,這個恥辱咱們一定要還回去!”
“你又想整什麼幺蛾子?”應守禮有些疲憊的望著她,胡氏走了,他的肩上雖然輕鬆了很多,可是心裏麵卻留下了深深的愧疚,而如今隻能將這些恨意和無奈全部都轉到應芷柔的身上,才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李氏又往裏湊了一湊道:“你也不仔細想想,她為什麼這個時候送銀子過來,肯定是心虛呀,知道我們把老太太送到她家,她肯定沒有好生待她,這老太太心裏怨恨了,想去找應芷柔算賬,沒想到天太黑就掉河裏去了。”
應守禮緊皺著眉頭,道:“可是娘那天晚上也沒說要找應芷柔算賬啊。”
李氏氣的戳了戳他的腦袋:“你這木頭腦袋,我的意思你還聽不明白嗎?咱們可以說,娘是為了要應芷柔交出咱們祖傳下來的皮蛋方子,應芷柔不肯,所以刺激了老太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村民們都有目共睹了。”
應守禮聽李氏這樣一說,如同醍醐灌頂,點了點頭道:“好,到時候咱們把她告到官府,逼她將皮蛋方子交出來,這皮蛋方子若不是咱們家祖傳下來的,說出去給外人聽,外人都不會相信的。”
“是啊,她一個女娃家哪會懂得這麼多製作皮蛋的方法,肯定是咱們家祖傳下來的。”
應守禮和李氏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過了兩日,芷墨還是聽到了胡氏失足落河淹死的消息,整個人變得鬱鬱寡歡,吃飯上課都是心不在焉。遊穆之為此說過他好幾回了,這天跟著芷墨一同回去,順便蹭一頓飯,一進屋就看到芷墨往屋子裏鑽,一句話都不說。
應芷柔本來想將他給拉出來,仔細問問怎麼回事,遊穆之製止了她道:“不用問了,讓他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吧,胡老太的事情,都傳到私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