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應芷柔在家裏靜心做饅頭,邵嬸子火急火燎的就跑了過來,看著邵嬸子喘的是上氣不接下氣。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邵嬸子擺了擺手道:“鐵柱跟那一群官兵打起來了。”
“啊,為什麼?”
“不知道啊,快去看看吧。”
說罷,應芷柔跟著邵嬸子一起來到了鐵柱家門口,隻見幾個官兵和鐵柱開始毆打成一團,院子裏弄得是雞飛狗跳的,應芷柔緊皺著眉頭,衝著鐵柱喊道:“柱子哥!”
鐵柱聽到應芷柔的聲音一時失神,被那群官兵給押了起來。
應芷柔衝上前去攔住了那群官兵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來緝捕真凶的。”
那官兵打量了應芷柔一眼,便走了進去。應芷柔跟著他們走到了屋內,隻見他們將還在生著病的繡娘嬸給押了起來,應芷柔看著他們這般舉動更是不解。
來到了官兵頭頭麵前,展開雙臂問道:“這繡娘嬸犯了什麼罪,你們為什麼要帶走她?”官兵審視了應芷柔一眼,眼中滿是打量。
“她買凶殺人,應翠英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她一個村裏的婦人,怎麼可能認識那些劫匪,又怎麼可能會有錢呢?”
“她有一個弟弟吃喝嫖賭不學無術,跟這些人也有往來,通過她弟弟才結識了那些人。後來花了一筆不小的銀子,在佛寺周圍守著,若是看到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女子,就上前施暴。”
應芷柔仔細的回憶著,那日自己穿著一件青色的衣衫,應翠英死之前也在附近發現了藍色的衣服,佛寺裏麵的蠟燭陳舊,燒出來的火光也十分黯淡,再加上那天晚上光線模糊,莫非是將應翠英誤認為成了她?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官兵補充道:“幸好那天你去了私塾,不然被害的人就是你了。”
說罷,一夥官兵便將繡娘給帶了回去,周圍看好戲的群眾也紛紛散場了。
應芷柔醍醐灌頂,心中一陣沉痛複雜。
鐵柱在一旁神情狼狽,嘴角還有傷。
應芷柔神情漠然,走上前去。道:“柱子哥?”
鐵柱抬起頭來看著應芷柔,滿臉盡是愧疚之色。
“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想到繡娘居然會……”
邵嬸子在一邊看著,滿臉寫滿了無奈。應芷柔胸口一陣堵,繡娘嬸真的恨她恨到了如此的地步?
“是不是這些日子的流言蜚語,你和繡娘嬸的關係也變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夫妻二人之間多了隔閡,鐵柱也不願再提從前的事情,站起身來,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無助。除了一句對不起,就沒有其他。
邵嬸子湊到應芷柔跟前,挽著她的手道:“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鐵柱好像是瘋了。”
應芷柔心裏一陣酸澀,吸了吸鼻子,便同邵嬸子一同回去了,一路上應芷柔心中還是有萬千的疑惑。原來言語真的可以殺死人,也可以使一個人失去理智。她看著邵嬸子道:“嬸子,繡娘嬸被帶走了,那些官府的人會怎麼對她。”
“買凶殺人,繡娘逃不了這責任,估計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也別在那兒糾結了,這些人啊,都是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