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芷柔看著羅瑞扶著老漢走了,忍不住朝著他的後背狠狠盯了一眼,轉身看著遊穆之,一臉發愣的模樣,舉起手來朝他麵前揮了揮道:“看什麼呢?人都已經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嗯。”
走到新買下來的一座宅院門口,應芷柔抱胸看著台階,足足有十幾階,從門口看起來特別恢宏氣派。
一整條街,房舍一律是白牆黛瓦,環境十分幽靜,她走上前,輕輕推開朱漆色的大門,裏麵青磚漫地,一腳踩下去,內心踏實不少。
遊穆之隨她走進去,放眼望去,裏麵還有小池塘,看起來占地麵積十分的廣闊,好幾個小屋子。
“咳咳,真是不錯。”遊穆之雙手垂直,站在一側,一臉玩味的看著應芷柔,用一個眼神來給她傳達信息,她應該知道他要表達的什麼意思,應芷柔撇撇嘴角道:“你想要什麼屋子你自己挑去吧,等過節的時候,我把芷墨接回來,對了,你那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說過自己要住客棧吧,我這裏就不會給他收拾屋子了。”
說罷,昂首挺胸走進去,觀賞房間,還有個大堂,正好可以坐著議事,這座宅子不大不小,足夠容納好幾個人住了。
過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應芷柔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無奈一笑。
一處寶塔內,鞠一峰正喝著悶酒,看著麻子男渾身是傷的跑了回來,賞了一個鄙夷的眼神,正等著他開口說話。麻子男支吾半天,憋出個屁來。
鞠一峰厭棄揮了揮手,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怒道:“你跑回來就是為了放一個屁的?”
麻子男雙腿一軟趕緊跪下,一臉慌張道:“大哥饒命啊,不是這樣的,在路上,我們的細鹽全部都讓一個女人給劫走了!”
“什麼?女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居然還讓一個女人給截胡。”鞠一峰握緊拳頭,眼中的怒火噴薄而出。
麻子男戰戰兢兢道:“那女人會功夫啊大哥,我們好幾十個兄弟全部都被她給打傷了,看她樣子是要去青台縣,說不定是把細鹽又給劫回去了,也有可能是唐晚舟的人啊。”
“廢物,飯桶。”
鞠一峰怒不可遏的說道,一旁的幼菱湊上前,給麻子男使了個眼色,麻子男會意,麻溜的滾下去。
幼菱走上前,恭敬作揖道:“主子,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那些細鹽被人中途給截胡了,也並非全是主子您一個人的責任,大長老那邊也不會責怪您什麼。”
他一臉懊惱的摸了摸頭,將頭發揉成一團雞窩似的,轉過頭來一臉疲憊的看著幼菱道:“我要細鹽並非是為了給大長老做買賣用,唐晚舟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還能夠在朝中穩操勝券,這其中若是沒有文家的人扶持,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主子您何必又跟著文家過不去呢,卓家有意要與文家結盟,若他們兩家結盟,則與大長老結盟,到時候主子跟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朝廷對我們這些人多有打擊,我們必須得為自己打算。”
聽了幼菱的話,鞠一峰緩緩閉上眼睛,滿臉的不耐之色,幼菱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見他並沒有興趣再聽下去,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