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隻是家中的一個傭人。”
唐晚舟急忙解釋,應芷柔卻看得出來,如果是個傭人的話,怎麼會戴這麼名貴的鐲子,還有頭釵?再怎麼說都像是位正兒八經的夫人。
裏屋的大夫走出來,大夫頭發稀疏,麵容疲憊,看起來有六旬上下,一雙凹陷的眼珠顯得無精打采,搖了搖頭道:“小姐得了怪症,實在是查不出是何病因啊。”
應芷柔奇怪道:“怎麼會查不出來呢,那妙嬬有什麼身體不適的地方?”
大夫想了會兒,沉吟道:“唐姑娘呼吸緩慢,肌肉萎縮,應當是先天性的疾病。”
聽到這,應芷柔將目光移到唐晚舟臉上,他身為妙嬬的兄長,應該知道其中究竟是何原因。
隻見他低著頭,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言不發走了進去,妙嬬躺在床上,四肢無力,臉色發白,額頭還有細細的密汗涔出來。
“她到底是怎麼了?”屋子裏隻有兩個伺候的丫鬟,唐晚舟抬眸看她們一眼,她們便躬身退了出去,繼而又緩緩的歎了一口長氣道:“這是妙嬬炊ブ彌卸崠幀就從娘胎來帶出來的怪病,每到一定的時間就會發作,尋訪名醫也治不好她的病。”
應芷柔奇怪道:“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每次發病都會像這樣嗎?”
唐晚舟點頭,將妙嬬伸出來的手緩緩放進被子,替她掖好。
二人從屋裏走出來,應芷柔忽然想到韓皓,轉過身去提議道:“我有一兄長,他精通醫術,擅長藥理,不如就讓他來給妙嬬看一下如何?”
唐晚舟疑惑,摸挲著下巴道:“真有這樣的人?”
應芷柔點頭如搗蒜,自豪的挺起胸脯道:“自然了,他的醫術我是信得過,讓他給妙嬬看一看,萬一真的有轉機呢?”
連大夫都說沒有辦法根治,唐晚舟也隻能暫且試試。
應芷柔回去,穿著綠色夾襖的婦人從一邊的角落探出頭來,一臉猶豫的上前,看著唐晚舟道:“大人,今日的晚飯,可要準備了?”唐晚舟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語氣更是不耐煩:“看著準備吧,對了,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正院了。”
婦人驚愕抬頭,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那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死死地咬住唇瓣,消失在他的眼前。
應芷柔一回去就將這件事情與韓皓說了,韓皓精神看起來不佳,為了給鞠一峰治傷,他一個晚上都睡好覺。
他朝柴房的方向看過去,猶豫道:“可是這邊的……”應芷柔嘴角揚起淺笑,拍了拍他的胳膊道:“這邊的人就交給我了,你就去替妙嬬看看,畢竟她也是我們的朋友。”
“好吧。”
不知為何,隻要是應芷柔提出來的條件,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收拾好藥箱就往唐府趕去,應芷柔站起身,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子,朝柴房走去。
她緩緩推開房門,柴房被桂嫂收拾過一番之後顯得幹淨整齊不少,走進去一看,一個人影都沒有。
昨天晚上遊穆之不是說拉了一個受傷的人在柴房休息嗎?應芷柔一臉警惕,朝裏麵走去,突然,一隻手搭在她肩頭,應芷柔大吸一口氣大,道:“你……你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