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呢,你如今有難,我自然要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應芷柔滿臉真誠的望著她,花姑子微現戚容,輕輕歎了口氣,道:“本就是一賤身,還能去哪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姑娘,就不用多管我的事情了,你今日,如此仗義相求,來日我一定會回報你的。”
應芷柔聽罷,立即擺了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剛剛那人與你是什麼關係?”花姑子醞釀半響,緩緩開口道:“那人是我的丈夫。”
聽罷,應芷柔瞪大了眼睛,眼前女子不過才二八年華,肌膚吹彈可破,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嫵媚,十分誘人,沒想到早已成親,還跟如此不堪的男子在一起。
想到這,她心中的一股正義之火就爆發出來,一臉鄭重其事的拉著她的手道:“姑娘,剪不斷理還亂,你可一定要處理好這段關係,否則日後一定會害了你的。”
花姑子略含感激的衝著她點了點頭,輕啟紅唇道:“多謝姑娘善意的提醒了,這些我都明白,隻不過各人有各命,一切都是聽從天命罷了。”
應芷柔看著她的眼神,帶著無盡的惋惜,這麼嬌俏的一個美人兒,果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她不禁感歎紅顏多薄命。
忽的想到什麼,於是便問道:“姑娘可知道再過半個月的孔孟詩會,各家閨秀小姐還有公子會前來參加,姑娘可知道誰是主考官?”
花姑子看著她,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那一雙明眸緩緩低垂。
畫麵一轉。
宋飛雪回屋正準備去去晦氣,不料迎麵撞上了宋方鶴身邊的驢二,看著他沒頭沒腦的,立即拽著她的辮子,這驢二嗷嗷直叫,一臉窘迫的看著宋飛雪,低著頭恭敬道:“二小姐你回來了?”
宋飛雪高傲的揚起纖細的勃頸,望著他嬌嗔道:“慌裏慌張的,這是要做什麼去?”
驢二眼神飄忽不定,隻好屈服她的淫威,開口道:“聽說今日文家二小姐和三小姐前來赴宴。小的聽三公子的吩咐,去外準備一些瓊漿玉液。”
宋飛雪一聽。那好看的眉梢高聳的揚起,一隻手橫叉著腰道:“文嫣然和文繡瑩?她們來做什麼?”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出府隻是為了采辦,聽說二位小姐還要在宋府短住兩日。”
宋飛雪一聽,玩性大氣,雖然她不喜歡這個文嫣然,但是文繡瑩楚楚動人,大方有禮,比這個冷漠似冰山的姐姐有趣多了。
二人在極小的年紀還在一起玩過,如今她們來到宋府,應當是準備再過些日子的孔孟詩會了,想到這,她激動的拍了拍手,正準備跟驢二說什麼的時候,沒想到他卻悄悄地逃走了,宋飛雪跺了跺腳,一張俏臉憋得通紅,這個驢二一看到自己就不見人影,就跟兔子似的。
宋府幾百年的根基無人敢撼動,也沒有人可撼動,文家自然是左右逢源,就像是攀附在宋府的一根小藤蔓罷了。
宋府若是對他笑笑,他便心甘情願的將一生都奉獻出去,若是對他吹胡子瞪眼的,這文家的也隻能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