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自然是繡不出這麼長的山水墨圖,若是一個人的話,最起碼得用七八年的時間,而我是在半個月之前我才想到這個主意,所以請了全城最優秀的繡女一起來竣工的。
不然姐姐以為我天天悶在依柳苑裏是做什麼?不知道姐姐又準備了什麼樣的賀禮,讓爺爺開心一下呢?”
宋飛雪立即將話題引到宋婧涵頭上,宋婧涵那一張嬌豔的臉龐頓時變得有些心虛黯然,她準備的禮物自然不及她準備的這一副,而此時她的臉燒的火熱,眼神不停的向宋江韻看去。
宋江韻趕忙起身解圍道:“爹,婧涵這丫頭,這些日子不吃不喝才找到一個世外高人,給爹做了一個畫符能夠保平安的。”
說罷,便讓身旁的小廝呈上去,這樣的一個禮物,若是沒有等宋飛雪出場之時送上前去,還是能夠贏得眾人感歎目光的,隻可惜有些小巫見大巫。
宋飛雪得意的坐在椅子上,衝著宋婧涵挑了挑眉梢,那眼神仿佛就是在挑釁,文嫣然吸了一口氣,倒是想看看這宋飛雪能夠得意多久。
而坐在文嫣然身邊的文伯翰一直沒說話,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場名為敬獻賀禮,實則來討得老爺子歡心的這一舉動。
如今宋飛雪倒是越來越惹人注目,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宋江溪,二人眸子相交的那一刹那,帶著一點點微妙的笑意。
宋江溪年近四十還未娶妻生子,正是因為世人的傳言十有**都是真的,而文伯翰也好那口,二人一起前往滄州治理水災的時候就已經暗生情愫,這樣日久生情倒是不被外人所察覺,但二人若是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必須得付出一番苦心和用功。
二人僅憑一個眼神就能交流彼此的心意,可若二人真的是坦白出來,對彼此的情誼則是會被悠悠眾口給堵死,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所以他們二人也隻能暗中來往,宋婧涵坐了回去,麵如死灰,一直都在想著剛剛那一幕,宋方鶴看著家姐湊上前去,道:“姐你這是怎麼了?”
她忙不迭的抽回腦中的胡思亂想,含著臉輕聲道:“沒事,姐姐沒事。”宋方鶴望著她,看著她的眼神,說不出的淒慘荒涼,想必一定是有心事,可惜他這要強的姐姐向來不會袒露自己的心事。
“阿!”
此時一個婢女的高聲尖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都向高堂上看去,隻見宋老爺子雙目猩紅,七竅流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爹!”等宋江韻湊上前去一探鼻息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沒氣了。
眾人就像是炸開了鍋似的,宋江韻在宮中辦事已久,一向都是老練沉穩,看著眾人想要逃出去,於是便道:“把大門給我封死了,任何人也不許出去!”
眾人手忙腳亂,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麵,沒想到宋老爺子居然死在了自己壽辰上。
宋婧涵眼睛睜得大大的,美眸帶著一絲驚恐湊上前去,連宋飛雪都驚到了,抱著病體步履蹣跚的迎上前,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