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幹笑兩聲,看著一邊沉默寡言的遊穆之道:“我真不是在騙各位,而是我覺得這些日子身子的確是有些不妥,所以,王位,傳給了我這位兄弟,大家今日宴請大家,就是為了告訴大家夥,以後一切事務都由我這位兄弟來負責。”
在此之前,嚴遜已經買通了內部不少的部落統領,所以到遊穆之要承襲的時候,少眾人已經是知道的。紛紛附和了起來。
幼菱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眾人道:“這人身份來曆很是蹊蹺,難道大家夥真的要聽一個不知是什麼身份的家夥號令嗎?”
“左使大人,看來對我的偏見不是一點半點。”遊穆之終於開口說話,幼菱望著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誰知道這個家夥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旁人不知道,可是她卻看得透透的。
幼菱冷笑兩聲,望著遊穆之道:“這位公子好生眼熟,貌似在什麼地方見過。
今日莫名其妙的當起了大楚蠻夷地的統治者,實在是令人有些猝不及防啊。”遊穆之幹笑兩聲,順著她的話接下去道:“左使大人,在中原遊曆已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偶爾碰上與我體貌特征相似的也不足為奇,今日宴請眾人就是為了知會大家一聲,但誰若是不認,單於可是不準的,總不至於撕破了臉皮叫大家看了笑話。”
遊穆之風輕雲淡的幾句話便叫眾人閉了嘴,幼菱見這形式,大部分的人都是倒戈遊穆之那一邊的,想來早已在背地裏,他們就已經知道遊穆之的存在。
宴請眾人,也不過就是表麵上知會大家一聲,誰認不認這個王都已經不重要。幼菱自知理虧,隻好坐下,這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噸的蒼蠅一般,讓她難以下咽。
此時,一眾女使走出來,手上端著精美的果盤放在桌上,幼菱看著眼前的奴婢,不禁一愣,這不是應芷柔嗎?好啊,這夫妻二人居然來到這裏玩出這麼一出跳梁小醜的戲碼來了。
幼菱本欲起身大喊捉賊,應芷柔便開口的道:“左使大人,一定要記著自己在什麼地方,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幼菱目呲欲裂的瞪視著眼前那一張得意忘形的俏臉,忍不住冷聲笑道:“好你個應芷柔,居然龜縮在這裏,難怪我找了大遍都找不到你的影子,你們二人在這裏狼狽為奸,可真是厲害呀。”
應芷柔露出溫和的笑容,聽著她的話倒也是不惱,反倒是慢條斯理道:“左使大人,還是好好享用這一餐美味吧,若有什麼仇有什麼怨的,等到宴會之後再來找我算清。”
話音一落,便留下一抹意味難明的笑臉。
妺喜走在應芷柔的身後,幼菱微眯鳳眸,原來這兩個人居然是一夥的。
宴會進行大半,她也沒了耐心看歌舞,趕緊追出去,拉著一個太監便問道:“那個瘦瘦高高的宮女去了什麼地方?”
太監想了想,便往南邊指去,幼菱趕緊追了過去,應芷柔坐在小涼亭邊,吹著暖風,聽到了急促的步伐,應芷柔緩緩轉過頭去,嫵媚一笑,梨渦輕陷,望著那一張氣急敗壞的俏臉,忍不住揚聲笑道:“沒想到大人還真的追過來了,怎麼,難道殿裏的歌舞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