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婚禮現場,慕振飛抱著白紗呆坐在婚禮主舞台上。
他沒有流淚,沒有說話。
“振飛,子珊已經走了。”歐陽鋒實在看不下去。
可慕振飛依舊沒說話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樣。
“你***哭一下好不好,你這樣會廢的,慕家還需要你。”歐陽鋒大力搖晃著慕振飛的身子。
現在他的樣子,如果和人說這是慕家的慕振飛,怕是根本無人相信。
“她死了,已經死了,就算我們再努力,花再多錢,她都回不來。你要好好活著,子珊肯定不想看到你這樣,你哭出來,哭一陣就好了。”歐陽鋒見慕振飛仍毫無反應,他攥緊了手,一拳揮上了慕振飛的臉。
慕振飛抱著婚紗倒在了主舞台上,仍舊毫無反應,仿佛是不知痛的喪屍一般。
“慕振飛,嚴子珊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聽到沒有,你要哭就馬上給我哭出來,不然我打到你哭為止。”歐陽鋒又揮上一拳,慕振飛仍無反應。
慕振飛的嘴角已然滲血:“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們讓我和子珊靜靜呆會兒好嗎。”
“凶手是簡凝。”歐陽鋒說
“把那個女人殺了,用子珊說的法律殺死她。”慕振飛說完,抱著婚紗緩緩走在婚禮的舞台上。
仿佛牽著嚴子珊的手,走過這段鋪滿鮮花的路。
嚴子珊的葬禮在慕家墓園舉行,因為沒有屍骨,隻能用婚紗做成衣冠塚。
慕振飛將婚紗疊得格外整齊:“子珊,今生我們緣淺,來生我們再續。生同寢,死同穴,你一定要等我。”
“蓋棺!”葬禮人喊道
歐陽鋒和一眾好友立刻上前想拉開慕振飛。
“子珊,子珊.......”慕振飛的哭喊聲悲慟,卻再喚不回那個人。
日夜更替總是世間最規律的事,它不會因為誰的不舍而放慢腳步,更不會因為誰的後悔而時光倒流。
時間是忘卻傷痛的良藥,對慕振飛卻不是。
白天他是慕氏的總裁,到了夜晚不過是行屍走肉一般。
他又開了一瓶酒,將醇香的酒精當作麻痹自己的藥物。
“別喝了,你幾個月不著床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歐陽鋒奪過慕振飛手裏的酒杯。
慕振飛現在的生活行徑完全是反人類的,白天忙的死去活來,連著幾個月都沒上床睡覺。
“我死不死關你什麼事。”慕振飛訕笑一聲,繼續喝酒。
“振飛,慕家的家業需要你,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子珊不願看到你這樣的。”歐陽鋒緩和語氣,他實在看不慣慕振飛這樣。
“你想說傳宗接代是嗎?你去找個女人進來。”慕振飛指著門外的服務生。
服務生看了眼歐陽鋒,開了門出去,帶了個女人進來。
慕振飛將那個女人一拽,撲倒在自己身上,都說酒精害人。可慕振飛醉的是人,不是心。
“她不是子珊。”慕振飛推開那個女人,踉踉蹌蹌的走出包房。
他也想好好的繼續生活,可是他沒有辦法,這世上以沒有嚴子珊,卻留下了深愛嚴子珊的慕振飛。
慕家墓園,那青色的墓碑上鑲著嚴子珊的照片。
是一張小小的我黑白照,慕振飛卻百看不厭。
“子珊。”
“子珊。”
.........
慕振飛就這樣一聲聲的喊,有時他會看見嚴子珊站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笑,可是一碰就沒了。
有時他會看見嚴子珊穿著婚紗走向自己,可是一走近就沒了。
慕振飛走在婚禮現場,這裏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拆,叫婚慶公司的人日日都要來維護,讓這裏時刻都像即將舉辦婚禮的模樣。
世事熙攘,歲月如梭,相聚何月,隔世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