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麼，顧小染瞳孔猛地一縮，開始在四處尋找起來。
“別找了，我沒有那麼閑，在你家裏安裝針孔攝像頭。”L道，“你之前那股要絕後的勇氣呢，連威脅我的事都做了，還害怕針孔攝像頭？”
“L！”顧小染怒了，攥緊拳頭道，“我沒空和你廢話，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在幹什麼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什麼，“你跟蹤了我！”
這些天，她一天門都沒出，唯一的一次，就是今天。
她去花店買了些花回來，想著要在房子裏增添一些色彩。
既然L說他沒有在房間安裝針孔攝像頭，顧小染相信他也沒必要撒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蹤了她。
所以才會知道她一個人住，更會她買了花回來，是想要插花。
聞言，L沒回答，隻是聲音低沉的道：“千辛萬苦的從我身邊逃出來，我看你過得也不開心，怎麼，要不要回來？”
“你在哪兒？什麼時候到A市的？跟蹤我多久了？”顧小染憤怒的攥緊拳頭，“把你那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就那麼閑嗎？”
雖然當時從遊輪上逃走的時候，她就想到了L會不會追上來。
但是她回A市這麼多天，L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她還以為他是放棄對她的追逐了，沒想到……
“浪費？”L低低重複著她的話，片刻後又道，“把時間花在你身上，又怎麼會是浪費，從你用刀威脅我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那你想要怎樣？”顧小染皺起眉頭道，“如果你不強行不顧我的意願，把我困在莊園裏，你覺得我會想出那種方法對你？”
“協議是你簽的。”L雲淡風輕的道。
“我說過了，我從來就沒有簽過那代孕的破協議，是誰簽的你就去找誰！”顧小染憤怒的道。
“我這不是在找麼？顧小染，協議上簽的就是這三個字。”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聽起來像是L在查看那份協議，但那淡淡的舉動中，分明帶著一抹逗弄的意味。
顧小染腦子轟的一聲，一股憤怒直衝天靈蓋。
“這樣戲弄我，給我難堪，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她真是瘋了才會反複和他討論那份協議的問題，無論她解釋多少遍，他也從來都不為所動，反而繼續我行我素。
現在看來，他已經壓根就沒去管那份協議，反倒是她，還妄想著通過解釋來讓他放過她。
“開心？”L挑眉，“從何而談。”
“為什麼跟我來A市，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想繼續讓我為你生孩子？”
“也許吧。”
從頭到尾她之所以和他牽扯上，就隻是因為一份代孕協議，在英國莊園的時候，他的話很少，但隻要一開口，就三句不離讓她為他生孩子。
現在，他竟然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仿佛生孩子這個話題，已經沒有那麼的重要，至少，沒有他接下來要說的這個話題重要。
“我隻是看到你就會心情很好。”L勾唇道，“我喜歡做心情好的事情。”
瘋了吧？
她在遊輪上對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差點絕了他的後，他竟然還覺得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