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先皇因重病纏身,禪位於太子。
太子仁孝,幾次推辭才勉強應下。
之前的重兵壓境,太子曾經的傷,都不曾被人提及,就仿佛從未發生過。
而戰神傅眉痕畏罪潛逃,四處被通緝,但卻隻一條,抓活的!
大街小巷到處張貼著她的畫像,清秀的臉上,唯獨失去了雙眼。
可她卻仿佛人家蒸發一般,整整半年杳無消息。
……
景陽宮,阮飛鴛幽怨地靠在美人榻上:“皇上進來可真忙,哀家不病你是不是就不管哀家死活了?。”
李銘瑄聞言挑眉看了她一眼,抬手喚來太醫為阮飛鴛檢查。
阮飛鴛眼底閃過失落,但想到這幾日,他為了她的病,日日過來請安,又覺得不能因小失大。
而且,現在傅眉痕那眼中釘已經除掉,銘瑄遲早是她的。
於是她臉上不由得閃過得色。
還陰險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傅眉痕失蹤,關押在大牢裏的李鴻儒也忽然失蹤。雖然李鴻儒曾經做錯事,但畢竟和眉痕是青梅竹馬——”
提到李鴻儒,李銘瑄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這件事,朕自有主張。”
“我也是替你不值,李鴻儒以前就喜歡眉痕,眉痕也對他很不一般,銘瑄我覺得——啊——”
心口一陣劇痛,令阮飛鴛痛得說不出話來。
她心裏一緊,自己到底這是怎麼了?
而李銘瑄卻臉色轉柔,似乎很關心的樣子:“頭又疼了?來人,送寧神香來。”
大太監忙送上一盒精致的香料,笑著道:“知道娘娘最近難以安睡,皇上特地研究古書,給娘娘調製的安神的香料,娘娘試試可好用?”
阮飛鴛聞言,心裏一陣狂跳。
原來他這麼關心自己?
忙讓人立刻點上,然後幸福地深吸了一口道:“真好聞,哀家忽然覺得好多了。”
李銘瑄和大太監交換了一個眼神,眼底莫測:“你喜歡就好,那太後好生休息,朕就先告辭了。”
說咋,李銘瑄起身想走。
阮飛鴛心裏自然不舍,於是就更恨傅眉痕。
她喚住李銘瑄,不甘心地道:“若是李鴻儒帶走了傅眉痕,應該會將她帶去桃花穀,那是他們從小經常一起玩的地方。”
聞言,李銘瑄額頭的青筋猛地一起,眼眸危險地眯縫了下:“嗯。”
說完,便拂袖而去。
阮飛鴛死死捏緊了手,他還是更在意傅眉痕那個賤人!
嗬嗬,她可是安排了點好東西,在桃花穀裏等著他。
“奶娘,你找人去給我搜,我一定要見到傅眉痕的屍體,不然,我心不安。”阮飛鴛嘶聲道。
原本沉默跪在一旁的奶娘聞言,卻是第一次堅決反對:“娘娘,不行,皇上已經對你起了疑心,你別亂來。”
“胡說,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阮飛鴛厲聲道,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那上麵的碧玉盅碎了,她手指上鮮血淋淋,阮飛鴛氣得又狠狠踢了桌子一腳。
“真倒黴,隻要碰到傅眉痕就害我倒黴,提到她的名字,都能傷到我的手指。”阮飛鴛氣憤地道。
奶娘忙過來給她包紮。
接著,阮飛鴛又問道:“叫你給我找的墮胎藥呢?”
奶娘猶豫了下,小聲道:“王太醫說了,您現在莫名心口痛,恐怕是病在心,此時不宜用墮胎藥。”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將這個野種生下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那老皇帝的還是那個殺手的!”阮飛鴛崩潰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