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忍辱負重嫁給老皇帝,為李銘瑄籌謀一切,他曾許過她皇後之位的。
李銘瑄看著她,許久,然後道:“嗯,沒忘,但得再等等。”
她喜極而泣:“真的,你還記得?那不要緊,我可以等。”
“那好,朕還有事先走。”他安撫地笑笑,“你再等等,快了。”
快了?
是快要立她為皇後了嗎?
阮飛鴛開心極了,開心又多點了好多李銘瑄的寧神香,這是他給她的,單獨為她做的。
問著這個味道,她就仿佛落入他的懷抱——
奶媽進來看到她的樣子,吃了一驚:“娘娘,你的臉怎麼發紫了?你這是怎麼了?”
阮飛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會吧?”
忽然,她疑惑地揉了揉眼,在門口,站著渾身是血的傅眉痕。
她驚恐地叫了起來:“傅眉痕,傅眉痕來殺我了。”
說著,她抓著花瓶狠狠朝著“傅眉痕”砸去。
可,再一眨眼,卻看到自己的奶娘,滿頭是血地倒在血泊裏。
她周圍到處是花瓶的碎片?
阮飛鴛悚然:“怎麼可能,怎麼是奶娘不是傅眉痕?!”
她明明看到是傅眉痕的,難道是眼花?
“快,快請太醫!!”
景陽宮一陣驚慌失措。
奶娘的命救下來了,但是,這次的事情,為景陽宮蒙上了一層陰影。
有人傳言,太後娘娘好心瘋了——
而更糟糕的是,阮飛鴛早產了,生下的孩子誰也不像,李家就沒有這麼醜的男孩。
還多虧李銘瑄雷厲風行地封鎖消息。
景陽宮裏的人減少了大半,就為了不讓人亂嚼舌頭。
而阮飛鴛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耳邊是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聽得她恨不得起身將這死孩子殺了。
“皇上駕到——”
聽到這聲呼喚,阮飛鴛心驚膽跳地爬起來,讓奶娘給自己穿戴好衣裳。
“皇上。”阮飛鴛緊張得背脊僵硬,尤其當李銘瑄仔細看孩子的時候。
她顫聲道:“皇上,哀家冤枉,這確實是太上皇的孩子,你的親弟弟。哀家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會誰也不像,可你看,孩子也不像哀家啊。”
李銘瑄忽然將孩子抱了起來,淡淡道:“朕想將孩子抱去養,也算是給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一個威嚇。”
阮飛鴛巴不得將這野種扔了,但,李銘瑄想要,她又總覺得不妥。
“皇上——”一股熟悉的香味襲來,那是李銘瑄送的寧神香,阮飛鴛疲憊地按著額頭道,“那就有勞皇上了。”
於是,李銘瑄帶著孩子離開。
等一走出景陽宮,他就將孩子交到大太監的手裏道:“按照這個孩子的長相,去找那個害了眉痕的人。”
大太監吃驚地道:“皇上,這,可行嗎?”
“應該錯不了。”李銘瑄的臉上沒有表情,眼底卻全是嗜血。
而竟然很快查到了一個消息,有這麼一個人,和孩子有七分像,曾經來過京城,後來去了江南。
之所以會查出來,是因為這人是個慣犯,官府一直再抓,卻好幾次都讓他逃走。
於是,當桃花再次盛開時,李銘瑄選擇了微服南下。
一路上,馬不停蹄卻還覺得慢。
然而一路追尋下來,李銘瑄的內心就仿佛驚濤駭浪,翻湧不已。
因為除了查到那個凶手的蹤跡,他竟然還隱隱約約查到一個很像傅眉痕的人的蹤影。
腹部受傷。
瞎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