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手上纏繞的保鮮膜,看著那層紗布語氣憂愁,“萬一這傷口留疤了怎麼辦?”
岑湛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隔著紗布輕撫著她的手腕,“不會留疤,我有辦法。”
兩人洗過澡後都換上了睡衣,家裏暖氣開的足,錢多多晚上睡覺隻穿著棉質短衣短褲,岑湛因為後背傷口的原因更是隻穿了一條褲子。
錢多多的大腿毫無阻礙的與他相接觸,她極其不自在,有些窘迫道,“你老這樣抱來抱去真的好嗎……”
岑湛沒說話,隻是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啃咬的她的鎖骨。
兩人的體溫越升越高,氣氛越來越曖昧,她感受著他灼熱的鼻息,一動也不敢動。
岑湛突然抱起她放在床上,錢多多大驚失色,“你、你要幹什麼?!”
於是男人就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把被子替她輕輕蓋上,在嘴角落下一吻,“晚安。”
錢多多囧囧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著被角悲憤欲死,看起來好像是她多饑渴似的,滿腦子的小黃雞蹦蹦跳跳,走開走開,本仙女還是純潔的小仙女!
————————
關於這次的縱火事件,警局那邊已經立案調查了,其實錢多多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尤其是當她知道陳家父子已經不在倉庫了,以及包裏丟失的那串鑰匙。
她被綁架後明明可以報警抓他們,但卻猶豫了,因為一時的逃避,以至於放虎歸山,導致了那一場火災的發生。
錢多多從未想過大義滅親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是她最後的親人了,即使他們利欲熏心,滿腦子隻想著怎麼爭搶她家的財產。
說到底,她隻是不願意背上道德的枷鎖,落人口實罷了。
不出一個星期,陳家父子最終還是被抓了。
錢多多來到警局,看著鐵柵欄裏的人,一言不發。
陳遠鵬卻十分激動,衝著她大喊大叫,“錢多多你會遭報應的,你報警抓自己的親叔叔,你對得起你爸嗎?!還好他死的早,要不然遲早會被你氣死!”
她麵露譏諷,一字一頓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這個人渣。”
錢多多雙手抱臂,看著陳家父子,“縱火罪、入室盜竊罪、還有之前的綁架,足以讓你們在牢裏蹲個十幾二十年的了。”
陳遠鵬臉上青筋暴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綁架了你,而且你刺傷了我爸,我要告你故意傷人!”
後來的話錢多多已經不想聽了,她跟著陪同的警察走了出去。
“錢小姐,你家被盜的財物我們找回了一部分,隻是那些大件的古董、收藏品一類已經被賣掉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麻煩你們了。”她朝著麵前的警察鞠躬道謝,“剩下的事情我會全權委托給我的律師,待會他就會過來。”
錢多多走出關押室,岑湛正在走廊外等她,“結束了?”
錢多多點點頭,“我們回家吧。”
……
回去的路上,錢多多有些消沉,岑湛隻是握著她的手,無聲的安慰她。
她看著外麵的街景,自顧自的開口,“我爸以前經常提起他小時候的事情,說他有一次和我……叔叔一起逃學去河裏遊泳,結果他差點被水衝走,還是我叔叔死活拽著他不放,才把他拉上來的。”
頓了頓,語氣更加低落,“你說他們那個時候既然那麼好,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
Z市電視台。
陳母麵對著眼前的記者,聲淚俱下,“關於這次的縱火事件,我知道大部分責任在我們,可是我那侄女就沒有錯了嗎?”
她拿出一張報告單,遞給記者,“這是我公公生前的診斷書,可以證明他是死於肺癌,當時老爺子的治療費用全靠我們家承擔,我那侄女一分錢都沒出,連看都沒來看一眼,她這是棄養啊!”
陳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道,“大哥死後,我公公應得的財產不僅沒有得到,還落得一個無錢治療,病死的下場,我丈夫和兒子不過是去討回公道罷了。”
她掏出另外一張紙,“這個是我兒子的診斷書,醫院確診他患有躁狂症,他放火隻是一時衝動,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要在牢裏待個十幾二十年,那他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昨天晚上玩遊戲去了,欠下的今天補~
還是忍不住說一聲,我家白起真的好帥!^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