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馬上就帶你回家了,沒事了,果果……”年輕媽媽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錢多多和岑湛,一個勁的鞠躬道謝,“謝謝,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錢多多擺擺手,“快帶孩子回家吧,好好休息一晚,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年輕媽媽擦試著眼角激動的淚水,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錢多多當然不可能收下那一張支票,雙方互相推拒著,最終年輕媽媽無可奈何,把支票放回了包裏,卻又拿出一張私人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我是aroy國際婚紗館的於舒文,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於舒文?aroy國際婚紗館……
錢多多看著手中多的名片,瞬間就想起幾年前那場轟動A市的婚禮,地產大亨於槐的獨女於舒文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結合,更讓人無法相信的是那個男人在婚禮前就被確診為癌症晚期,婚禮後半年內就離開人世,留下新婚妻子和未出生的寶寶。
錢多多一時說不出話來了,隻能愣愣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於舒文看著自己懷裏的女兒和她手裏緊抱著的貓,無比憐愛的輕拍她的背,“果果從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她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更加敏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越來越不愛說話,我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說她患上了輕度自閉症。”
於舒文的眼角滑下兩滴淚,看先錢多多的目光是滿滿的謝意,“還好遇到了你們,如果果果有什麼意外,那我這輩子……”
錢多多看著麵前哽咽的女人,安撫性的遞給她兩張紙巾,“孩子找回來了就一切都好了。”
於舒文看著女兒憔悴的小臉,和一身灰撲撲的衣裳,心中無比自責,但她知道果果一向不喜歡警局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快速打點好一切,注意到那隻髒兮兮的橘貓,並無不滿,“果果想養它是嗎?那我們就把它帶回家,好好養著,讓它陪著果果一起玩兒。”
……
出了警局,錢多多謝絕了於舒文要送他們回家的好意,目送她們離去了。
警局外的道路兩旁栽種了高大的楊樹,錢多多和岑湛迎著夕陽慢慢的往前走。
錢多多看著遠處天空那一朵朵金色的雲,伸出手比了個“耶”,她伸展著四肢,長長的歎口氣,“啊~感覺自己當了回英雄!”
仰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夕陽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柔和了原本略顯鋒利的臉部線條,原本有些冷硬的臉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不似以往的讓人心生膽寒。
岑湛低頭對上她的視線,看著她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色羽絨服被蹭上汙漬,顯得淩亂不堪。
“髒了。”
什麼?錢多多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前的外套,也瞧見了那一塊塊的汙漬,卻不甚在意的拍了拍,“沒關係,洗幹淨還能穿。”
“你不介意嗎?”岑湛是知道她平常的習慣。有一次呆寶從外麵回來,沒洗澡就跳上了她的床,當時錢多多把整張床上能拆下來洗的物件全拆了,找出幹淨的換上。現在被人蹭了一身泥,卻沒有一點反感的意思。
“我要是介意的話,當時就不會主動抱起那個小女孩和她手裏的貓了。”錢多多挽著岑湛的手,莞爾一笑。
“更何況小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的,不在乎外表,而在於他們有一顆純潔的心。”
“你看剛才那個小女孩,流浪在外的兩天,自己都吃不飽,還要把書包裏為數不多的食物留給那隻流浪貓,這麼善良的孩子,我為什麼要嫌棄她?”
“再說了,有些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指不定骨子裏已經爛透了,我雖然隻是個普通人,覺悟算不上高,但以貌取人這種事情,我還是做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