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玟櫟的神經明顯放鬆了許多，握著方向盤的手也沒有那麼緊了，“從三點分析得來，一是手下檢查行車記錄儀，我看到您去了薄宅，還急匆匆跑了進去。
二是那次去秦氏簽約，您出現在秦氏，跟我說了一些話，二是壽宴，不過跟秦氏有一次小小的合作，他們家老爺子的壽宴，根本沒必要送禮，而您卻專門安排。”
“不錯。”
秦畫很滿意他的回答，正笑著準備往別的地方扯扯，逗他一逗，他卻突然發問了。
“華總，這次我不想再猜了，也不想再順著線索驗證了，我就想確認一下，您就是哥，對吧？”
秦畫剛剛跳躍起來的情緒瞬間沉寂下來，腦海中閃過那兩個女孩的臉，眉頭微皺，“為什麼這麼問？”
餘玟櫟骨節分明的大手緊了緊，目光中帶著一絲隱忍，“我就是覺得很有可能，雖說您男裝的時候跟哥長得並不像，但我心裏就覺得哥很有可能是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您。”
秦畫揚揚眉，這個“哥”涉及的人還真不少。
“你認識阮晴和薑芮嗎？”
餘玟櫟向來有問必答，“不認識。”
“哦。”秦畫了然點了點頭，修長潔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墊子上，“那你認不認識黎昱曦？”
“認識。”
餘玟櫟自知隱瞞不得，隻好承認，“也是他跟我提了一下，我才特別關注的，後來我去看了那場比賽的重播，您那個時候的扮相，跟哥真的很像。”
“你們什麼關係？”
真是有趣，這兩個人同樣都在她身邊那麼久，她居然不知道他們兩人認識。
“您到底是不是哥？”
秦畫略有些訝異地挑了下眉，他還是第一次不回答她的問題，“不是就不能跟我說？”
“抱歉，不能說。”餘玟櫟態度堅定，在他臉上居然看到一絲赴死的情緒。
秦畫有些想笑，這個傻小子，真以為她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不過是個人隱私，說不說是他自己的事，她又不是那種喜好偷窺別人隱私的人，僅僅是覺得好奇，隨口問一下罷了。
“我不是。”秦畫笑笑，給了他答案。
餘玟櫟的神色中閃過一抹落寞，一點點希望的小火苗也在這一刻破滅，周身的氣息變得孤寂而傷感。
秦畫不覺被他吸引住了，差點笑出聲，還是第一次看他身上有這麼重的煙火氣，平常看他冷冷冰冰，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像個機器似的，還以為是性格使然。
看樣子人家是看人的，興許到了那個“哥”身邊，他就會變得不像他呢。
車內又恢複了安靜，秦畫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閉眼假寐，時不時會睜開眼看上一眼他的後腦勺，隱約間竟覺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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