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梓矜精心調理了一個晚上之後,齊樂樂的病很明顯恢複了許多,至少已經可以保持清醒了,而且似乎他對於這些新加入的人充滿著好奇。可愛的樣子讓花梓矜喜愛無比。
自己弟弟恢複的這麼好,齊樂聖自然是十分開心的,特意吩咐了手下的人備好酒肉準備大肆宴請一番。牆角昏迷的昊明恍惚醒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虛幻,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哪裏的時候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然而齊樂聖自然是不會疏漏掉這個老朋友,看到他醒來便已經湊了上去,笑眯眯的看著他也不多說一句話。搞得昊明渾身發毛,喉嚨不停的滾動,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樣沉默的氣氛無疑是在一點點攻擊著他的心裏防線,直到齊樂聖率先開口。
“你一共四十幾個人,已經全死了,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你還活著,明老大,你看這可怎麼辦?”齊樂聖抿了抿唇,接過一旁手下遞給的酒碗在昊明的眼前晃了晃,隨即撒在了地上。
“別,別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昊明渾身顫抖,身子不自覺的向後挪動了兩下,他沒想到齊樂聖的隊伍裏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強者,僅僅是一兩個人竟然全殲了他們所有人。而且是他經營了多年才拉起來三十多人的小隊伍,轉眼間什麼都不剩。
齊樂聖笑了笑,他才不需要昊明做什麼,何況這種貪生怕死的家夥留著恐怕也是禍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反咬自己一口,留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因為想逗逗他而已,讓他感受自己的死亡才是齊樂聖真實的目的,這也是他的一個怪癖,他就是喜歡看那些將死之人沒有下限的樣子,畢竟他曾經也是經曆過這些的人,他要一點點從別人的身上找回來,而昊明就是他的試驗品之一。
齊樂聖解開了昊明身上的繩子,眼眸不屑瞥了他一眼,輕抬了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昊明好歹也是混過的人,自然不相信齊樂聖會這麼簡單的放他走,恐怕他還沒走兩步就死翹翹了,現在是應該說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保住性命,然而不管他怎麼想都沒法相出一個合適的借口讓他留住自己的命,不由得將視線定格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但似乎並沒有人管他,甚至還有個女的在那逗貓。
“怎麼?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齊樂聖倒了一碗酒,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將碗中的烈酒一飲而盡。昊明咬了咬牙,艱難的邁開步子,朝著洞外走去,齊樂聖嘴角輕揚,拿碗的手輕輕一送,隨即快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刃,朝著昊明的腦袋拋去。
“啪—”
“叮—”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酒碗碎裂的恰到好處,短刃正好被緋夜的內力彈開,昊明雙腿發軟,那一聲清脆他聽得清清楚楚,就在自己的耳邊,他甚至都感受到了一絲寒芒,雙腿不禁發軟,一個踉蹌跪在地上,顫抖的更加厲害。齊樂聖有些吃驚,深邃的眸子放大了一圈。
“這裏還有孩子和女人。”緋夜有些冷淡,他並沒有看齊樂天,而是看著洞口處地上的昊明,恐怕他現在已經被嚇得丟了條魂,當時短刃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後腦,想必他自己也是感覺得到的,但這裏還有小孩和醫者,如果在這裏殺人或許有些不太好。
齊樂聖眉頭輕皺,他似乎忘了這件事,幸好被緋夜攔住,要是這場麵被自己的弟弟親眼看見恐怕也是有些不好的。
花梓矜抿著唇,沒有作聲,懷中的幽齒似乎能讀懂她的心思,粉嫩的舌頭舔舐著花梓矜的手背,花梓矜無奈的笑了笑,她確實見不得殺人的場麵,甚至連任何殺生的場麵都不願見。
楓紋的表情倒是有些冷漠,他已經親手殺過人了,看到這種場麵雖然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感覺,其他倒是還好。
“別讓這種不愉快打斷我們。”緋夜聳了聳肩,衝著齊樂聖使了個眼色,這個人還可以留一留,不指望他幹大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利用利用的。
“既然緋公子都說了,那明老大就隨我們一起吧。”齊樂聖自然是會意,吩咐手下繼續忙手頭的事情,洞口的昊明喉嚨輕滾,看來他倒是稀裏糊塗的保住了一條命,然而內心的慌張絲毫不曾減退,雙腿根本無法用力。還不等他起身,一名男子邊有些慌張的跑了進來,直接噗通一下單膝跪在了齊樂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