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墨蘭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我懷了孕,便能讓我愛的人關心我、注視我,將我急著接回家……”羅令儀的語氣聽起來楚楚可憐,望著蘇禹安的眸子裏又隱隱閃爍淚花,“這樣不好麼?”
蘇禹安見狀,心裏滿是愧疚和疼惜,急忙低聲安慰著羅令儀。
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妹妹早已臉色黑成炭。
蘇墨蘭聽了剛剛那番話,似是聯想到了什麼,此刻憤恨的撕咬著嘴唇。
羅令儀將一切都悄悄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冷笑了幾聲。
剛才的話,表麵上是她處於偏弱的那一方,實際上句句戳中蘇墨蘭的弱點。
蘇墨蘭此刻肚子裏也有一個孩子,隻不過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趙吏東,是那個毫無擔當的有婦之夫!
前生蘇墨蘭懷孕後,便被趙吏東當成了瘟神,唯恐躲避不及,哪裏還有往日纏綿的情意?
蘇墨蘭本想用這個孩子將趙吏東纏牢,未想最後慘遭拋棄。
現在算算日子,那個有婦之夫大概已經知道了蘇墨蘭懷孕一事,眼下正是與蘇墨蘭斷掉聯係的階段。
蘇墨蘭咬牙切齒的道,“羅令儀,你真是……”
“墨蘭!”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蘇母出現打斷了蘇墨蘭的話,“令儀總歸是你嫂子,怎麼能這樣說話?”
羅令儀挑挑眉毛,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蘇母維護她。
蘇母走到她麵前,臉上堆起友善又摻有幾分虛假的笑容,“令儀呀,你可算是回來了,今日我還和禹安念叨呢,怎麼不昨個兒就把你接回來。”
羅令儀隻笑著點點頭,並未開口說話。
她可不相信,蘇母會因為她懷了孕便態度大變。
果然,蘇母繼續道,“雖說這個孩子的來路讓人頭疼,但是我們蘇家也不是那種涼薄的人。”
羅令儀心中冷笑,依然不作聲。
旁邊蘇禹安已經白了臉,“娘……”
“事已至此,就當是個蘇家續個香火。”蘇母說到這裏,麵色變得陰沉可怕,“你可不要對外胡亂講話,丟了我蘇家的臉麵!”
“娘放心,我明白的。”羅令儀早有預料,於是回答的很是自然。
蘇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吩咐蘇禹安帶著羅令儀去休息。
這日蘇禹安在刑宗寺還有差事,隻能將羅令儀送回房間,又不放心的囑托幾句,然後便匆匆離家。
羅令儀獨自坐在房間裏,看著屋裏的陳設,隻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她將自己從羅家帶來的包裹打開,從中取出一隻圓潤的瓷罐。
這瓷罐隻有巴掌大小,也是羅家藥鋪盛放藥粉的一種器具,上麵覆有一層薄薄的蠟用來密封。
羅令儀手指輕輕滑動,用指甲輕輕在瓷罐封口處剮蹭了一圈,便毫不費力的將瓷罐打開。
罐子裏裝的不是什麼藥粉,而是一些黏黏糊糊的藥汁,散發著植物的清香氣息,似是用什麼花草碾壓成泥而成。
羅令儀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手指伸入瓷罐,取出些許藥汁,塗抹在自己的手臂和脖子上,之後又取了一些塗在臉上。
將藥汁用完之後,她將瓷瓶放回包裹之中,靜靜地坐在床邊似是在等待什麼。
同一時刻,司空府正廳內籠罩著一股令人無法言說的壓抑。
羅仁心驚膽戰的坐在椅子上,若不是大司空命令他在這兒坐著,他早就在正廳中間跪下了。
在他的旁邊,江北傖平靜的搖著折扇,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被送到眼前的瓷瓶,看似麵無表情,實際上眸中早已顯現出不悅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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