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守堂這幾日有些咳嗽,大夫看了說要少見風,因此他便告了幾天假。恰好最近那些兵器又造好了一批,他也可以悄悄瞧一瞧。
本來是心情大好,誰知這日一早就聽到外麵街上鬧得厲害,這聒噪聲讓他心情無端的煩悶起來。
“去打聽打聽,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桑守堂將筷子擱在碗上,卻是再也沒有了食欲了。
旁邊的餘飛燕見此連忙給門口守著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那小廝見此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王爺不必心煩,不過是些不長眼的家夥,打發了就是。”餘飛燕的聲音柔柔的,伸出手撫著桑守堂的背。
這個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雖然他心中一直住著一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那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人,和一個死人計較是最愚昧的事情。這些年桑守堂無論如何,明麵上對她是絕對的尊重,這讓她在那些貴夫人之間無形之中多了幾分底氣。
餘飛燕的手法很好,桑守堂被她按得心情好了些,隻是那心頭的不安卻始終沒有消散。說來他最近一直不太順利,他的人總是三番兩次的出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這些年辛苦你了,那些女人總鬧騰的厲害。”桑守堂眯著眼,享受著餘飛燕的伺候。他一直都清楚餘飛燕給自己找的都是那種沒有頭腦的女人,但一直沒有說什麼。反正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沒有頭腦還能少些紛爭,他也不必費神想著王府的事情。
這一點,餘飛燕做的真的很好。
“王爺!”先前出去的小廝卻是一回來就跪在了地上。
桑守堂睜開眼,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王爺......那嚴大人被抓了。說是殺了人,屍體都從尚書府抬出來了,大理寺來抓的人......”小廝跪在地上,頭都沒敢抬。整個王府誰不知道嚴大人是王爺的人,這次嚴大人被抓,王爺一定會大發雷霆!
桑守堂聽到小廝的話登時便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的是哪個嚴大人!”
“是......嚴恒嚴大人。”小廝說完幾乎將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他在心中默默祈求著王爺不要將怒火發在自己身上,怎麼也不敢抬起頭來。
其實桑守堂已經顧及不上這個小廝了。他站在那裏,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某處,或者其實什麼都沒有在看。
“混蛋!”桑守堂猛地一掌拍向桌子,直將桌上的碗筷都震動了。
別說那傳消息的小廝不敢抬頭,就連餘飛燕現在也大氣都不敢出。
這嚴恒既是桑守堂的左膀右臂,又是桑守堂的一把利刃。此時手臂被人砍了,利刃被人奪了,他怎能不大發雷霆!
桑守堂沒再理會這一屋子小心翼翼的人,他很快便換好衣服出去了。
這個嚴恒不過是殺了人,一定有回轉的餘地。嚴恒手中部下不少,還有很多學生,他不能舍棄這個人!
“不過是殺了人?”大理寺寺卿徐離慶看著這匆匆趕來的桑守堂不禁冷笑。“王爺恐怕來的急,還沒細細打聽這嚴恒究竟殺了多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