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桑守堂已走,溫南筠這才對諸葛倫施禮。
“南筠多謝丞相相救之恩。”
諸葛倫嘴角揚起笑容,“若是溫姑娘有心,王爺恐怕逃不掉溫姑娘的毒術吧!如此說來,老夫救的該是王爺才對。”
沒有想到諸葛倫竟也開起了玩笑,看來除掉嚴恒也替諸葛倫鏟除了一大障礙。
諸葛倫又將目光投向剛進入院中的任隱,“任少俠好身手,竟然入我府中還無人察覺。”
知道諸葛倫說的是上次他潛入丞相府告訴諸葛倫嚴恒的事情,任隱抱拳。“深夜入府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還請相爺見諒。”
諸葛倫見任隱行動間肆意瀟灑,頓時對他放心了些。看來這任隱果真是江湖中人,是自己多慮了。他擺擺手,示意無礙,又道。“如今王爺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存在,接下來可能會對你們不利,不如你們來丞相府,這樣他也不會輕舉妄動。”
“多謝丞相好意,不過我們還是更喜歡這護城河邊的宅子。”溫南筠施禮。雖然知道諸葛倫是為了保護他們,但也不排除這隻老狐狸也是為了監視他們。雖然不知道任隱的身份,但溫南筠猜測想必也與淩國有關,於是便拒絕了。何況寄人籬下,多少有些不便。
諸葛倫點點頭,“溫姑娘若是有需要老夫幫助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
“眼下還真是有件事要勞煩相爺。”溫南筠看了一眼始終緊緊抱著陳菊骨灰的陳梅,繼續說道。“陳梅回鄉路途遙遠,南筠也擔心這桑守堂仍會對她不利,所以還煩請相爺派人一路護送陳梅回鄉。”
陳梅沒有想到溫南筠竟然是為了自己勞煩丞相,頓時驚異不已。她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南筠。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哽咽。“溫姑娘,我......你為我做的太多了,陳梅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好。”
見此,溫南筠搖了搖頭。“你好好的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她將兩個小瓷瓶遞給陳梅。“這個白色的瓶子裏裝的是毒藥,你隻要將這粉末撒在人的皮膚上他便會疼痛難忍,有如灼傷。這個青色瓶子裏裝的是解藥,我怕你誤傷自己。”
接過兩個瓷瓶,陳梅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感覺。他們這種人命如草芥,又有幾個人會真正的關心他們呢?所以那個嚴恒挑的才是他們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因為沒有人在乎沒有人會幫助他們。但她何其幸運,竟然遇到了溫南筠。
“溫姑娘,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陳梅緊緊的捏著兩個小瓷瓶,抱著陳菊骨灰罐子的手更加用力。
妹妹,你看到了嗎?
我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好人呢!
為了不耽誤時辰,陳梅很快便坐上了王海的馬車,在諸葛倫派的人的護送之下走上了回鄉的路。
諸葛倫事務繁忙,自然也是告了辭。
等到院內隻剩下溫南筠,任隱,小芹和小凡之後,幾人便將大門關了起來。
溫南筠想著先前桑守堂的目光,越想越覺得奇怪。
“那時候桑守堂說的是什麼話?”溫南筠蹙眉,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桑守堂好像說了什麼,但自己隔得太遠,桑守堂聲音又小,所以根本沒有聽清楚。
先前桑守堂表現的很奇怪,大家自然都有印象。
“好像是叫著誰的名字,問那個人是不是來找他的。”小芹回憶著先前的場景,越想越奇怪。這個桑守堂對著小姐說這種話幹什麼?
溫南筠正準備說什麼,一直沉默的小凡突然說話了。
“他不是叫的人名。他是想要和我們比賽,因為他說的是賽一題!”小凡歪著腦袋,滿臉的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