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滄州查探消息的人很快回來了。
滄州知府之子確實因為調戲良家女子被人當場斬殺,聽說腦袋和身子當時就被割開了,看著可怖的厲害。
消息帶到東如寨,申屠元自然欣喜不已,當場便決定為淩肅安加入東如寨慶祝。
於是晚上的時候,一壇一壇的好酒便都送了上來。
“我沒有喝酒的習慣。”淩肅安蹙眉,麵對申屠元敬過來的酒時隻說了這一句話。
煞時間,本就不喜淩肅安的楊元固瞬間便炸了毛。他指著淩肅安,聲大如雷。“姓任的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二哥敬你酒是給你麵子,你竟然敢推脫!”
言下之意,淩肅安沒有將申屠元放在眼裏,更沒有將東如寨放在眼裏。
淩肅安隻輕輕瞥了一眼滿臉怒氣的楊元固。
這個楊元固性格莽撞,能在生性多疑的申屠元手下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
“四弟。”申屠元將酒杯收了回來後一飲而盡。“喝酒本就是為了盡興,既然任小弟不喜喝酒我們也無需強求。”
楊元固哼了一聲,到底是沒再說話。但那眼睛卻始終惡狠狠地盯著淩肅安,似乎是在警告著他。
聞著這些酒,溫南筠肚裏的酒蟲也在鬧騰。不過此時她實在是不適合喝酒,否則好不容易裝扮出的柔軟婦人模樣便都前功盡棄了。她隻能生生忍著。寬慰著自己這酒怎麼也不會比秦蓮釀的好,總之也沒什麼喝的。
這樣想著心裏確實好受多了。
先前淩肅安拒絕了申屠元的敬酒,這一舉動還是在東如寨眾人的眼中埋下了沙子。但見著申屠元的這幅重視他的模樣,眾人才沒敢造次。
好酒好菜的喝著,眾人還是漸漸地鬧騰開來,醉意也開始漫延出去,有人的神誌也越來越不清醒了。
溫南筠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淩肅安旁邊,扮演著一個羞澀婦人的模樣。
宴席快到了尾聲,溫南筠臉上似是有紅暈起來。她看了一眼淩肅安,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淩肅安點了點頭,溫南筠很快便從席上站了起來。
“任夫人要幹什麼去!”一直關注著淩肅安這邊的楊元固自然看到了溫南筠的動作,出聲問道。
楊元固的嗓門一向很大,這句話又特意加重了聲音,眾人自然都能聽到,頓時整個宴席上的人都止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望著溫南筠的方向。
“我......”溫南筠張著嘴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看著眾人,臉色似乎更加紅了。
淩肅安見此也站了起來。他看著楊元固冷哼一聲。“怎麼三當家連內人去如廁也要管嗎?”
這句話讓溫南筠的臉更紅了,頭也埋下去的更厲害了。
淩肅安低頭附耳對著溫南筠說了什麼,溫南筠便立刻轉身離去了。
見溫南筠離開,淩肅安又看向楊元固。“我看今日三當家對任某有一些偏見,不知三當家究竟要如何?”
“你與我戰一場,若是勝了我便無話可說!”楊元固一聽這話便將旁邊的大錘拎了起來,臉上還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先前在大廳發生的事情讓兄弟們都在嘲笑他。他現在就要讓大家看看,先前隻不過是因為自己大意,若是真正打鬥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聽到楊元固的話,淩肅安眯了眯眼。
他將目光投向了申屠元。“不知大當家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