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隻聽到一聲響,那丫環臉上瞬間便起了紅印子。
別說那丫環愣住了,就連尤寶蕊也愣住了。
“桑綠,你沒事吧?”尤寶蕊雖說囂張跋扈,但對身邊這知自己心意的丫環卻還是疼愛的。何況溫南筠打她的丫環,那便是打她的臉!她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可從來沒有人這樣駁過她的麵子!
桑綠搖搖頭,心裏也委屈的緊。她憑著自己的機靈很會討得小姐歡心,除了小姐偶爾的不悅會責罵她,她還沒被誰這樣打過!一看這人便是從外地來的,竟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厲害!
於是,桑綠捂著臉,不由得惡狠狠地盯著溫南筠。“我家小姐可是尚書千金,太後娘娘可疼愛我家小姐的很!打狗還得看主人,今日你打了我,若是不讓我也打一巴掌今後可別想在京城混下去!”
聞言,溫南筠卻是不怒反笑,興致勃勃地盯著桑綠道。“這樣說來,你承認自己是一隻亂吠的狗咯?”
頓時,周圍圍觀的人便都笑了起來,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了起來。
“你......”桑綠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曲解自己的意思,可這樣說來卻又根本沒辦法反駁,頓時便氣的直跺腳。
一旁的小芹也沒有想到原來溫南筠打起嘴仗來是這樣厲害,不由得也十分佩服。
溫南筠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就算是適才的嘲笑也是不到眼底,此時看著桑綠無話可說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
她雖說不喜歡同人打嘴仗,但不代表她不會,要知道師傅可是一個老頑童,最喜歡纏著她打嘴仗。不過她能動手的一般不多說,所以小芹才沒有見過她同人打嘴仗的樣子。若不是因為初來乍到不想惹事,她早就將這一雙主仆給解決了。
“你可惡!”尤寶蕊簡直要氣死了,但她卻還沒忘記剛開始的目的,於是氣呼呼地說道。“我可告訴你,這個鋪子是我很早之前就看中了,那就得是我尤寶蕊的。你現在竟敢搶我的鋪子,你自己可得掂量掂量!”
溫南筠聽著這話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話怎麼聽著頗有幾分小孩子心性?但看著這姑娘怎麼也已經十七八了,該明的事理也該知道了。於是她雖是板著臉,卻是有些無奈地說道。“如今這鋪子的地契可在我們手中,姑娘若是想買自當早些買,如今跑在我們這裏鬧算什麼事情?還請姑娘不要無理取鬧的好。”
“無理取鬧?”尤寶蕊有些氣極。這鋪子她若是能拿下來早就拿下來了,還能等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人嗎!當初那個布店老板可真是油鹽不進,也不知道這些人用的什麼辦法將這個鋪子買下來的。
尤寶蕊自然不會知道,生意人最看重的自然是利益二字。她總是以權勢壓人,那布店老板自然無動於衷,但晏家人開夠了價碼,布店老板自然開開心心地將地契交了出來。
“師妹,怎麼回事?”宴庭不過是帶著溫學儒去的遠些買了根冰糖葫蘆,卻不想回來時便發現藥鋪門口圍滿了人。
溫南筠看到宴庭回來,正準備讓他看看小芹的傷,卻不想此時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我的媽呀,好帥的小哥哥啊!”尤寶蕊的臉上哪裏還有先前的囂張跋扈,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亢奮的氣息,甚至恨不得直接撲在宴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