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清離開之後,溫南筠便將醉仙居的門關了起來,然後拉著秦蓮邁過碎的滿地的酒缸碎片,上了二樓。
溫南筠看著秦蓮的模樣歎了口氣。
“蓮姐姐,你怎麼樣?”
秦蓮聞聲回神,隻是默默的給自己添著茶,一語不發。
溫南筠見狀,抿了抿唇道:“你真的打算這麼看著周渝覃娶了司寇馥苓?你明明知道他心裏有你,要不然今日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溫南筠的話意有所指,可秦蓮卻恍若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隻是笑著道:“那我倒寧願他心中沒我,省的浪費了今日這些酒水。”
溫南筠聽著秦蓮的話,隻覺得秦蓮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
“筠兒,我和他之間不隻是婚約的事情,他是王室貴胄,我不過是個青樓出身,從一開始,在他的心裏,我和他就不是同一位置上的。”
溫南筠聞言默了一瞬,可是她是看著秦蓮和周渝覃一路走過來的,也不想他們就這樣的散了,於是便出言道:“蓮姐姐,你要知道,沒有成婚之前,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周渝覃和司寇馥苓真的成了夫妻,屆時你再舍不得,可真就說不明白了。”
秦蓮勾了勾唇,素麵朝天的寡淡卻因為這一抹弧度恍若換了個人一般。
“既是定了婚約,那之前種種便當做黃粱一夢罷了,我也希望他和司寇小姐可以幸福一輩子。”
溫南筠聽著秦蓮的話,隻覺得可惜,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轉而問道彥清,那個酷似晏庭的男人。
從秦蓮的嘴中,溫南筠才得知,原來彥清尋來醉仙居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自從秦蓮這醉仙居火了之後,就有不少的店家仿著“醉仙居”的名號和酒騙人,而彥清從桑國長途跋涉而來,自是沒有少被騙,此番他會被秦蓮留在醉仙居也是因為他身無分文,被人從客棧趕出來,而秦蓮剛好碰到而已。
“那我將他趕了出去,今晚他要住哪兒啊?!”
溫南筠一拍腦門突然想了起來。
秦蓮笑了笑道:“不用擔心,他晚上會回來的。”
溫南筠聽到這話楞了一下,然後皺著眉打量著秦蓮道:“蓮姐姐,不會真讓周渝覃說中了吧?你對彥清……”
溫南筠的話沒有說完,秦蓮便瞪起了眼睛道:“胡說什麼,我隻是覺得他像極了晏庭,讓他這麼下去於心不忍而已,別瞎想。”
溫南筠聞言撇了撇嘴道:“好吧,你說是便是了。”
不過彥清給溫南筠的衝擊,遠沒有這麼簡單,直到晚上她回到絳雪軒,懷中抱著晏之瑤的時候,她還在喃喃自語道:“之瑤,你知道麼。今日姑姨去蓮姐姐那兒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和你父親長得非常相像的人,不僅是長相,就連給人的感覺也是一般的。”
說著說著,溫南筠眼中的淚就湧了上來,日子過得多塊啊,眨眼淩庭歌淩庭楠就二歲了,而晏庭也離開一年了……
淩肅安進來的時候便聽到了溫南筠口中呢喃的話語,他眼神微涼,卻沒有說什麼,隻是上前,將晏之瑤從溫南筠的懷中抱了出來,和淩庭歌放置在一起。
然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半擁著溫南筠道:“你今日出去了?朕聽說周渝覃大鬧了醉仙居,摔了不少的酒。”
溫南筠聞言笑了笑道:“是啊,還不是因為你那一道聖旨,我看周渝覃再這樣下去會把自己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