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筠站在殿外,看著緊閉的殿門心中滿是憂慮。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淩庭歌從哪兒聽到的束逸凡身受重傷的消息,如今竟是哭得暈厥了過去,被宮女送到了偏殿照料。
毒醫的年紀大了,對於這樣的病情,也是交給彥清來救治,他則是在一旁指導。
溫南筠和金子木守在殿門口,從日出東方,再到日落西北,隨著時間的流逝,溫南筠愈發的焦急。
她轉頭看向同樣神情擔憂的金子木,皺著眉問道:“你和小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金子木聞言眸中閃過一抹歉意。
“這件事是我的失誤,那些人是衝我來的,小凡隻是被我拖累。”
金子木避開主要事情隻是將原因和結果說了一番,溫南筠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小凡的身手說不上沒有敵手,但也算的上一二,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傷成這般?!金先生,你到底是惹了什麼樣的人?!”
金子木聞言眸間更是懊悔,他對上溫南筠質詢的雙眸,歎了口氣道:“是夜滄海的人。當時我和小凡正在尋找夜滄海的下落,結果沒想到竟然這麼剛好的遇上了夜滄海的門人,不知道是誰給夜滄海提了任務,取了我的命。小凡知道了之後,便殺光了夜滄海的人,結果卻中了夜滄海的毒,再加上夜滄海門下人的追殺,小凡的傷勢才越拖越重,成了如今這樣子。”
溫南筠聞言眼神微眯,然後看著除了有些狼狽,全身上下卻是毫無傷口的金子木,心中閃過些許的懷疑,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溫南筠沒有開口詢問,反到是將這件事放在了心裏。
直到月上枝頭,緊閉的殿門才緩緩打開,彥清扶著毒醫從門內走出來。
溫南筠上前扶住毒醫,然後透過彥清看向屋內,輕聲問道:“小凡怎麼樣了?”
“毒已經解了,接下來就隻能好生將養,至於恢複程度,還要再看看。”
溫南筠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扶著毒醫朝著偏殿走去。
而彥清則是看著金子木,眼中滿是冷冽,卻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橫了他一眼,便越過他朝外麵走去。
金子木見此,也顧不上溫南筠還沒走遠的身影,直接出手拉住了彥清的手臂。
“彥清!”
彥清一把甩下他的手,轉過身,冷聲道:“金公子有什麼事不放改日再說,今日,我累了。”
說完,彥清便拂了拂剛剛金子木碰觸到的地方,像是沾染了什麼肮髒東西一般,眼中滿是嫌惡。
這樣的目光看的金子木有些失控,他再次抓住彥清,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
“彥清,你真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憑什麼厭惡我?!我們是一樣的人!”
彥清聞言眼神一縮,一把推開彥清,麵上有些慘白。
“金子木,休要胡言亂語!”
彥清的眼中浮著幾許的驚慌。
金子木見彥清此時的模樣,也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言語。
他鬆開手,退後一步,看著彥清的眸中閃著些許的歉意。
“彥清,我……我沒想傷他。”
彥清聞言沒說話,隻是周身冷冽的氣氛降了些許。
“你應當明白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是誰,至於是誰下的追殺令,我會去查,但是你相信我,我沒想著傷害他,即使他是驚風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