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清被淩庭楠的一番話弄得摸不到頭腦,但是卻能明白他是因為宴之瑤才和自己說這許多,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淩庭楠是為了宴之瑤而出頭,就覺得有哪裏不對。
“庭楠,你也還是個孩子,你的話彥叔叔知道了,也會好好想,你早些回去吧。”
說這彥清便拍了拍淩庭楠的肩,然後離開。
淩庭楠看著彥清離去的身影,然後轉過身看向樹影旁道:“既然沒走,就出來吧。”
淩庭楠的聲音一落,隻見一個身量與他差不多高的身形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庭楠,你剛剛不該說那麼多的。”
淩庭楠聞言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說道:“與其糾纏不清,倒不如說清楚讓他去想。”
宴之瑤聞言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笑來道:“罷了,你已經說了,還能怎麼樣呢?”
淩庭楠聞言卻是眉頭一皺:“你在怪我?”
宴之瑤一愣,然後失笑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對了,太傅布置的功課你溫習好了麼?”
提到功課,淩庭楠的麵色正了正道:“嗯,不過之瑤,庭歌那裏你不能再幫她了!”
“好了,她這樣無憂無慮不是挺好的麼?你不是也想她可以這樣麼。”
淩庭楠聞言眉頭一皺,卻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隻能是低聲道:“那也不能讓她什麼都不會啊。”
宴之瑤見淩庭楠的樣子,搖了搖頭道:“誰說她什麼都不會的,要知道,對於那些吃的,玩的,她可是比你我精通的多!”
淩庭楠聞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也是笑了笑道:“盡是些紈絝東西。”
眼見著淩庭楠的口是心非,宴之瑤也不戳破,隻是問道:“庭歌人呢?你不是和她一起?”
“我騙她說束逸凡要離開,估計現在還在他那兒哭呢吧。”
宴之瑤聞言嗔怪的看了淩庭楠一眼道:“沒事,你招惹她還幹嘛,最後還不是要我們哄。”
淩庭楠聞言沒有辯解,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宴之瑤。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便不知道吧。
一夜無事,等到溫南筠悠悠轉醒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了。
天剛微亮,守了她一夜的淩肅安剛剛離開去早朝。
溫南筠坐起身子,看著一旁的汀蘭出聲道:“汀蘭,木槿呢?”
汀蘭聞聲從昏昏欲睡中回神,然後道:“娘娘,木槿去看著金先生了。”
溫南筠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作勢便要從床上下來。
汀蘭見此,忙上前阻攔道:“娘娘,你別動!”
溫南筠被汀蘭的高聲驚得不敢動作,僵著身子道:“怎麼了?”
汀蘭聞言摸了摸鼻子道:“沒事兒,就是主子走前吩咐,讓您好生將養,有什麼事情,我們來做便是。”
溫南筠聞言失笑道:“我沒什麼事兒,不用如此。”
說著,溫南筠便起了身,然後推開了窗戶,看著還沾染著夜露的草木,伸了個懶腰。
彥清剛走進來,就看道溫南筠的身影,然後出聲道:“醒了?過來我幫你看一下。”
溫南筠聞言從窗邊離開,走到彥清身邊,伸手手腕道:“他怎麼樣了?”
溫南筠的話沒頭沒尾,但是屋內的人的都知道她問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