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被賊人刺傷,如今太醫正在裏麵拔箭。”
“本王知道了。”說完就拉著慕書瑤往他們的營帳走去。“殿下。”那老臣見尚鈺離開,急了。如今皇上不知傷勢如何,他們都不敢做出頭鳥。如今太子還有幾位殿下還在林子裏沒有回來,就尚鈺一個能主事的人回來了,這老臣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尚鈺。“顧大人,你確定皇兄會願意讓本王主持大局?”尚鈺反問。“這……”這位顧大人被尚鈺這麼一問,立馬說不出來話了。皇上對尚鈺的忌憚,朝中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如今皇上生死為明,這個時候推尚鈺主持大局的人,等皇上醒過來,難免會認為這些人想要扶持尚鈺篡位。尚鈺見顧大人無話可說,一手拎著裝狐狸的籠子,一手牽著慕書瑤,進了他們自己的帳子。“尚鈺,你說這次皇上遇刺,是誰做的?”慕書瑤一邊逗著籠子裏的小狐狸,一邊問道。“還不清楚。”尚鈺的麵色有些沉重。他想到很多人,南陵亦或者江湖人士,亦或者是……最後一種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不過現在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往下推論。因為皇上還昏迷不醒,此次圍獵提前結束回宮。此時的京城,就像滾燙的鍋,有一滴水珠濺進去,就會產生激烈的反應。回宮之後,皇上在太醫院的全力救治之下,並沒有醒過來。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太子監國,暫代皇上處理朝政。太子當政這幾日,慕書瑤明顯的感覺到尚鈺的情緒有些不對。“怎麼了?太子給你氣受了。”慕書瑤有些擔心。她遇刺那天,對太子說的話,不知道太子有沒有聽懂。“他倒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尚鈺坐在慕書瑤身邊,隨手拿起一個胡蘿卜條逗狐狸。慕書瑤見狀好笑的說道:“它又不是兔子,不吃胡蘿卜的。”“不吃胡蘿卜準備這些胡蘿卜條幹什麼?”雖然這麼說,但是尚鈺並沒有換其他的東西逗狐狸。慕書瑤也不管他,接著問道:“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但是私底下肯定沒少給你使絆子是不是?”“他那些小把戲,對我又沒什麼用。”尚鈺說道。當年他很小的時候皇上就對他心生忌憚,很想除掉他,但是他仍然活了下來,還擁有了如今的地位。太子,跟皇上比起來,還稚嫩的很,對他的圍追堵截根本跟撓癢癢一樣。“不過,我沒什麼事,慕丞相可就不好受了。”他的勢力都是在邊關用血汗換來的,太子動他不得,但是動慕丞相,確很容易。“他,怎麼了?”慕書瑤心裏也有些複雜。她對慕丞相也沒有什麼感情,雖然慕丞相是原身的父親,可是她感覺兩人感情並不深,甚至說沒有。所以慕書瑤拿不準,若是慕丞相若是處境真的不好,她要不要求尚鈺幫幫慕丞相。“實際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被太子逼著退隱了。”聽到尚鈺這麼說,慕書瑤鬆了一口氣,隻是退隱而已,並沒有太大的實質性傷害。“那就好,反正以慕家的財力,保他日後吃穿無憂還是可以的。”慕書瑤說道。看慕書瑤確實沒有求情的意思,尚鈺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告誡慕書瑤最近出門帶上人。“你是怕太子還會對我下手?”“嗯,如今太子行事張揚,上一次他沒有得手,如今沒了皇上壓製,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尚鈺解釋道。“嗯,我明白了。”慕書瑤點頭道。慕書瑤平日沒事也不怎麼出王府,如今知道太子虎視眈眈,慕書瑤當然也不會給尚鈺添麻煩。跟尚鈺說開之後,尚鈺私庫還有王府庫房的鑰匙,都交給了慕書瑤。慕書瑤看到庫房裏亂推的古董珍玩,簡直痛心疾首。帶著翠蕪將庫房整理了一遍,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王妃,這些事吩咐我們下人做就好了,幹嘛親力親為啊。”翠蕪一邊為慕書瑤揉著肩,一遍說道。“你不懂,這是樂趣。”她前世就是喜愛古董的,可是她家也隻能算是小有錢財,買上一兩件古董沒什麼問題,但是若是大批量的買,她家的經濟就沒辦法支持了。她手裏的古董,有一部分是她下去淘換的,還有一部分就是在潘家園這種地方撿漏撿來的。可以說,她將她百分之九十的精力都放在了古董上,可見她對古董的喜愛。而尚鈺的庫房裏,可不僅僅有古董,還有很多現代都失傳的珍玩,當然讓慕書瑤恨不得天天都摸一摸。“那也不用一下子都整理完啊。”多累啊。“開心了,這點累算什麼?”慕書瑤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王妃,不好了。”慕書瑤還在跟翠蕪閑聊,就聽到外麵一陣吵鬧。“我好著呢。”慕書瑤出門說道。“王妃,不是您,是碧月閣出事了。”小丫鬟說道。碧月閣?慕書瑤聽到這三個字心裏就一陣泛酸。雖然腦子裏知道尚鈺跟她們兩個沒什麼關係,可是心裏卻還是不得勁。“能出什麼事?”慕書瑤的語氣淡淡。“碧萱夫人,還有牡丹夫人,她們,她們打起來了。如今王爺不在王府,奴婢隻能來找您了。”小丫鬟飛快的說道。慕書瑤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一點都不想搭理碧月閣的事。但是想到尚鈺將王府的權利交給自己了,她怎麼也不能對兩人的事視而不見。“算了,那就去看看。”慕書瑤不耐煩的說道。慕書瑤來到碧月閣的時候,牡丹還有碧萱已經沒再打了,隻是麵對麵站著,看著對方的神情,像是兩隻炸毛的母雞。“怎麼回事?”慕書瑤看著兩人問道。牡丹羞怯的看了一眼慕書瑤,然後紅著臉低下頭。“……”這是什麼意思?那眼神,若她是難得,保不齊還以為這牡丹對她有什麼非分隻想呢。“王妃,這事比較私密,可否屏退左右?”碧萱看著翠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