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們設好的局,先從眾人的手中救出她們,讓她們打消戒備心,然後趁機將她騙出別墅,將她幹掉。他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熙俊就會乖乖的回到他們的身邊。
好一個一石二鳥的陰毒計策,就算熙俊不離開別墅去拿娃娃,他們也不可能輕易的離開巴厘島,每走一步都在他們的包圍圈中。
“雨晴,如果你想見熙俊就跟我一起回上海吧?”他若有所思的問。
“回上海,我現在這幅樣子可以回上海,熙俊還認得出我嗎?”夏雨晴自言自語的低聲喃喃。
“醫生說你的身上手上的傷口再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可是……”他很為難的沒有說出下麵的話語。
其實就算他不說夏雨晴也知道,他肯定說的是她的臉,就算此刻她看不見自己被毀容的臉,以袁曉雪對她的恨意,她在她臉上割的那一刀一定下了很大的氣力,想要複原肯定不太可能。
“雨晴,你也別太難過,上海有最好的整容醫生,如果上海不行,我們去韓國整容也行,我一定會將你臉上的傷疤給治好的。”宋熙橋很肯定的保證。
夏雨晴自嘲的抿了抿唇,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那麼的嘶啞,難聽的她都想要吐,“好吧,一切就聽你安排。”
如今也不知道該去哪,一個毀容又身無分文的女人,天大地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心中的希望也破滅了,熙俊不在她的身邊,周圍的世界再美她都覺得黑暗,選擇跟宋熙橋回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歐陽俊峰因為她的這張臉而要抓她回去,如今她的這張臉變得醜陋不堪,別說他認不出她,看見她都會惡心的躲得遠遠的。
現在隻有宋熙橋知道她的身份,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所以她不需要回上海擔心誰來抓她。沒想到,毀容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躲避歐陽俊峰的追捕。
後來的半個月,他們並沒有馬上的回上海,還是在夏雨晴的傷口快要愈合的情況下,當然她的臉上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那天醫生拆開她臉上紗布的時候,站在身邊的宋熙橋比她還緊張,後來夏雨晴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這都是事實改變不了,毀容也好,這樣就沒有人因為她的這張臉而來煩惱她。
夏雨晴望著鏡中自己白嫩的左臉頰上一道很深如醜陋蜈蚣樣子的疤痕,很是觸目驚心。
醫生後來跟宋熙橋交待了幾句,然後宋熙橋就辦理了出院手續,還開了一堆的藥,說是夏雨晴的傷疤恢複有好處。
最後宋熙橋就定了兩張回上海的機票,夏雨晴買了一頂帶紗的帽子,將臉給遮住,她不是怕其他的人對她臉上的疤痕指指點點,而是她不希望別人的目光看向她。
靠在飛機的椅被上,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也不知道是否能夠見到熙俊。
臉上那道很深的疤痕每當晚上的時候都會發疼發癢,又不能用手去摳,在醫院的這些時候夏雨晴每日都會被身體上的病痛折磨的死去活來。
但是她硬生生的將這些痛苦都咽回到肚子裏,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喊聲,她要支撐著去見熙俊,隻要看見他平安無事,她就心滿意足了。
閉上眼睛,睡意一點也沒有,可能是最近在醫院裏睡多了,現在反而一點困意都沒有,飛機緩緩的飛馳在雲層間,不久夏雨晴就又會踏上中國的土地。
下了飛機,再次踏入上海,有點親切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更有點哀傷。
離開的時候滿懷信心的期望過上幸福的生活,回來的時候不但物是人非,自己的臉也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可笑,可悲,可歎!
“雨晴,我想先回家看看大哥的情況,你先住在酒店裏,等我看見了大哥就來酒店找你。”
宋熙橋將夏雨晴安頓在酒店裏之後,還給了她一些現金,叮囑了夏雨晴幾句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夏雨晴將頭上的帽紗取下,拉開酒店房間內的窗簾,推開窗戶,一個人靜靜的凝望夕陽,聽著人們說話的喧鬧聲和此起彼伏的海潮聲,默默的歎息一聲。
等待著夜色漸漸的降臨,鳥兒展翅遠去,熱鬧的人群散去。
越是一個人的時候,越是感覺到分外的孤單寂寞!
回到上海,再一次呼吸到了清冽的空氣,看到了熟悉的景物,四處都是親切的語言,還有那股回到故鄉的歸屬感。
上海,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地方,她的痛苦過往,她的美好期待,她的歡笑哭泣,她的愛恨情仇,都在這裏上演也在這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