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燙著成熟的大波浪,上半身穿著低胸的小吊帶,下身穿了一條隻能包住臀部的小短裙。
盡管光線很暗,細看之下,夏雨晴終於認出了麵前的豔色女郎就是曾經那個膽小怕事的丫丫。
丫丫顯然沒有認出夏雨晴,以為她是新來的小姐,叼著煙,不屑的掃了她一眼,朝著夏雨晴吐了一口煙絲,流裏流氣的說:“你新來的吧,媽媽沒告訴你規矩嗎?這兒的客人今晚都是我的。”
夏雨晴被她吐出的煙霧嗆得咳嗽了幾聲,連連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囂張的丫丫。
“沒想到才多長時間,你就變成了這樣!”夏雨晴很是扼腕。
聞言,丫丫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雨晴正要詢問那件事,隻聽包間裏麵傳來一陣淫靡的男聲,“joy,你怎麼出去那麼久,爺們都等不及了!”
丫丫收回奇怪的目光,馬上換上了一副豔麗的笑臉,用無比嬌嗔的嗓音對著裏麵的客人,“我馬上就來!”
“丫丫,我有話要問你。”見她欲走,雨晴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脫口而出叫住了她的名字。
丫丫整個人一瞬間猶如遭遇雷擊,厚重的粉底掩飾不住她的錯愕。
“joy,你再不進來,我們就要換人了!”包房裏的客人等得不耐煩了。
丫丫麵容恢複了平靜,急急的擺脫夏雨晴,“你認錯人了,別擋住我,我還要做生意。”她轉身推開門,重重的關上了門。
雨晴想要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她上前幾步想要敲開門,卻聽見裏麵發出一陣的淫聲笑語,接著就是男男女女的呻吟聲和喘息聲……
光是聽見聲音就知道裏麵的人在幹著什麼事情,更何況這裏本來就是風月場所,許多有錢的客人都會來尋歡作樂。
夏雨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種地方,她一秒鍾都不想呆。
為了了解事實的真相,夏雨晴忍著寒風在夜店的外麵等著丫丫,不時有喝醉酒的客人以為她是小姐,忍不住上前搭訕,都被夏雨晴吼了出去。
在寒風中杵立了一個多小時,丫丫才靠著喝的醉醺醺的客人走出了夜店。
雨晴怕丫丫溜走,顧不上三七二十一,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攔住了丫丫,“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就是丫丫,我今天來找你,隻為了落實一件事情,我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流產的?”
丫丫渾身一個冷顫,終於認出來了麵前的女人是夏雨晴,她緊張的說:“你的孩子怎麼死的,跟我無關。我現在要陪客戶,你不要再煩我了。”她心急的想要越過夏雨晴。
夏雨晴淩厲的目光看向她,果然,她心虛著想要逃跑,少俊說的沒錯,孩子的死一定與丫丫有關。
“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出去!”夏雨晴想起孩子,情緒變得特別的激動,手腕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丫丫沒有料到一向柔弱的夏雨晴會變得如此的狠戾,害怕的使勁甩開夏雨晴捏住她的手腕。
哪知夏雨晴沒有甩開,一邊喝醉酒的客人一個重心不穩摔到了地上,“哎呦!”男人肥胖的身體趴在地上,鼻子還摔破了皮,鮮血往外冒。
因為疼痛,酒勁也醒了一大半,他撐著肥胖的體積,指著丫丫:“joy,你害得老子摔倒,還不過來扶我!”胖子滿嘴的髒話。
回過神來的丫丫趕緊跑過去艱難的扶起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肥男。
肥男滿臉的怒意,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跡,還不等丫丫開口,一個肥掌迅速的甩到了丫丫的臉上,“臭婊子,老子花錢是來尋開心的,你卻讓老子滿臉是傷,真是賤東西!”
丫丫捂著臉,嘴角還滲著血跡,又恨又委屈的向土肥原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您不要生氣。”
土肥原仗著自己有錢,麵對丫丫的道歉不但不收斂還當著夜店來來往往的那麼多客人繼續用最肮髒的話語辱罵著丫丫,“你以為你道歉就行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婊子,我開心了,就賞你點錢,但是你卻讓我不開心,你說應該怎麼辦?”
對於嫖客和妓女的爭吵,在夜店這種娛樂場所,早就見怪不怪。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都抱著一股看好戲的狀態。
丫丫除了咽下心中的憤恨,一個勁的向土肥原道歉,土肥原顯然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丫丫,用最惡毒下流的話語繼續呱噪著,圍觀的一些小姐和小流氓更是哈哈的大笑。
夏雨晴看不過去了,就算丫丫很有可能殺死了她的孩子,麵對這麼多臭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她還是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