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3)

十幾日前出京前往香河城時,以為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案子,卻不想最後竟會牽扯出這樣多事,攪得她腦中亂哄哄的。

她知道自己該聽隋枳實的囑咐,暫且什麼都不去想,使勁吃吃睡睡,盡快恢複元氣才是正事。

可她在軟乎乎的被窩裏平平躺了許久,卻還是睡不著,隻能愁眉苦臉地歎著氣又坐了起來。

侍女輕手輕腳地進來查看她有無踢被,卻見她裹著被子坐在榻上,於是趕忙勸道:“大夫說那方子裏特意添了安神的藥材,就是要多睡才好得快的。”

“睡不著,”月佼眨了眨眼,咳嗽一通後,才軟綿綿道,“許是那些藥對我沒有用。”

明明渾身乏力,眼睛也澀,可偏就無法入眠,也不知怎麼回事。

見她這模樣,侍女也不敢大意,倒了溫熱的藥茶來給她喝了兩口,才道:“要不我再去濟世堂,請大夫來瞧瞧?”

“算了,折騰來去的隻怕更睡不著,”月佼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又慢慢躺回去,“兩位小姐姐都辛苦了,你們歇著吧。夜裏也不必再管,我睡相很好的……哦,給我留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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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一身墨黑朝服,衣冠齊整的嚴懷朗悄無聲息地推開了房門。

才一進門,他的小姑娘便帶了通身溫溫軟軟的氣息撲麵而來,猴子攀樹似的,整個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短短霎時的愣怔,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已自覺地將她抱住。

小姑娘一襲中衣,長發如雲如緞般披在身後,軟搭搭將腦袋靠在他肩上,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了。

嚴懷朗無奈一笑,以腳後跟將門輕輕踢回去掩上,抱著這從天而降的軟玉溫香往床榻去。口中輕聲調侃道:“骨頭睡化了?”

“沒骨頭的,”月佼將溫熱的軟頰貼在他的頸側,賴皮兮兮地偷笑嘀咕:“沒有的。”

怕她要著涼,嚴懷朗趕忙將她塞回溫暖的被窩裏,哪知她環在他頸上的雙手卻不肯放下。

他隻能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躬身彎腰望著她閉眼撒賴的模樣,低聲笑斥:“也不先看看是誰就敢亂撲?”

月佼仰臉,懶懶將眼皮撐開一條縫,恍然大悟一般喃喃道:“哦,原來是嚴小二呀……”

說得像是還有其他人會不請自來、夜闖她香閨似的。

真是“醋”不及防。

嚴懷朗立時著惱地瞪了她,旋即俯首咬住她的頸側,像要吃人。

“我開玩笑的……”月佼忙不迭揪住他的衣襟,邊笑邊躲,“我先前聽到、聽到你在院子裏……同侍女小姐姐說話……才起來……哎呀你快鬆口……”

這一通鬧騰,不免又咳嗽起來。

嚴懷朗隻得“口下留人”,趕忙拿被子將她裹好。見她一邊咳嗽著,一邊又想朝自己伸出手來抱人,他隻得好聲好氣地哄道:“待會兒,我身上還有些涼,怕沁著你。”

月佼這才老老實實裹著被子坐好,眼巴巴望著他除下發冠、摘了佩綬,又去牆角的火盆邊上將自己煨暖些。

十幾日前出京前往香河城時,以為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案子,卻不想最後竟會牽扯出這樣多事,攪得她腦中亂哄哄的。

她知道自己該聽隋枳實的囑咐,暫且什麼都不去想,使勁吃吃睡睡,盡快恢複元氣才是正事。

可她在軟乎乎的被窩裏平平躺了許久,卻還是睡不著,隻能愁眉苦臉地歎著氣又坐了起來。

侍女輕手輕腳地進來查看她有無踢被,卻見她裹著被子坐在榻上,於是趕忙勸道:“大夫說那方子裏特意添了安神的藥材,就是要多睡才好得快的。”

“睡不著,”月佼眨了眨眼,咳嗽一通後,才軟綿綿道,“許是那些藥對我沒有用。”

明明渾身乏力,眼睛也澀,可偏就無法入眠,也不知怎麼回事。

見她這模樣,侍女也不敢大意,倒了溫熱的藥茶來給她喝了兩口,才道:“要不我再去濟世堂,請大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