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變性了。
女變男的手術非常困難複雜,她偷偷跑到國外,找了最有名的醫生。
大半年後,她成為了他。
他站在師父麵前,男人難得地瞪大眼睛。
“你……你……”他欲言又止。
顏卿微微期待。
“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顏卿臉蹭地就紅了。
“哎……不對。”他揉著頭,“你剛變,肯定不習慣,咳咳,等你先習慣再說吧。”
他背過身,小聲道:“其實還蠻好奇的……”
顏卿站在原地,血液燙了又冷。
師父反應不出意料,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什麼,似乎都不能讓他有太大反應。
沒有反應,說明不夠在乎。
他之前意識到作為女性不行,就是看到那個排名僅次於師父的男人的調戲。
可是師父對他的調戲似乎並不怎麼在乎。
師父的三觀很與眾不同,他看人不管好壞,他曾說,誰說人可以單純地分好壞的。
他隻分有用沒有。
有趣沒趣。
而且他似乎還有點大男子主義。
記憶最深,不過最危險的一次,他擋在他身前,淡淡道。
“退下。”
“隻要我還活著,就輪不到你死。”
“女孩子要好好愛惜自己。”
他留在原地,看著他衝上去,感覺和現在一樣。
血液燙了又冷。
他的確是師父非常重要的徒弟。
可是他永遠就隻能是徒弟。
接下來那個男人的救援加調戲,更他確立了決心。
女性不行。
他如果想要打破什麼,想到得到什麼。
女性絕對不行。
她不行。
他才行。
雖然他覺得其實肉體什麼的其實師父也不會怎麼在意,但是,得到就是得到了。
他可以這樣……
還可以這樣……
他想著想著,就笑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慢慢接近了,慢慢來,隻要師父不屬於任何人,他就有機會。
隻要……
可是他們的距離隻是越來越遠。
手術非常成功。
無法否認的是,男性的身體真的比女性的身體強大的太多。
他的進步快到自己都感覺到可怕。
漸漸的,他並不怎麼感覺師父有多麼遙遠。
漸漸的,他覺得師父越來越嬌小,不,是他長高了。
緊隨著這些變化的,是和師父越來越少的相處時間。
“你已經長大了,都快18歲了,老是跟著我幹什麼。”
男人慵懶地站在門口,門半掩著,將從遠方追過來的他堵在門外。
漂亮嘴裏不斷吐露著刀劍。
“之前就說你可以出師了,今年你就要成年了,正式出師吧,別老是跟著我了,師父我也是有私生活的。”
話音未落,從他的肩後摸上一隻手。
手白皙漂亮,尖尖的指甲上閃著刺眼的紅。
一個女人。
一個幾乎裸著的女人貼在師父背後。
抱著他。
“別鬧,我徒弟呢。”師父微微皺眉,無奈地將她推回門去。
顏卿腦子殘留的、僅剩的一根弦,“嘣”地斷了。
他把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前傾,那是熟悉的撒嬌狀。
他笑的燦爛。
“那麼,在我滿十八歲生日那天,師父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最後一次啦,就當是為了慶祝徒弟我出師好不好?師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