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是笑得一臉溫柔的張紅蓓。
“沒有啊,你從哪看出來的我感冒了?”夏安苒微笑著,依舊是那不達底的笑容。
自從她看見楊俊毅之後,就已經沒有再看見過她發自內心的微笑了。
是被什麼所影響了?楊俊毅嗎?
他欠她的可夠多的。
“你的黑眼圈好深啊,撲了這麼多粉底,臉色還是很蒼白啊。”
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夏安苒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想什麼呢,覺都沒睡好?”
“想考試的事呢!”她輕輕一笑,邁開腿就拉開了與張紅蓓的距離。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渾身帶刺的刺蝟,因為怕被敵人傷害而把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讓人靠近不得。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膽小怕事的烏龜,因為怕被敵人傷害而把頭縮進硬硬的龜殼裏,讓人觸摸不得。
但這裏沒有敵人,隻有朋友,隻有親人,隻有愛人。
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起,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夏安苒踏著自信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穿著白球鞋卻像是踏著恨天高,走的每一步都霸氣高傲。
眨了眨眼睛,長長地睫毛猶如蝴蝶展翅般顫動著。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她輕輕勾唇一笑,冰冷的聲音危險的揚起,如同地獄的召喚。
她撫摸著手上有點泛黃的照片,瞳孔裏盡是冷意。
“跟楊俊毅一起逃出來的嗎?你們可真大膽,還真以為沒有什麼能夠套得住你們的?我可不相信這麼邪乎的事情呢,嗯哼?”
空氣中仿佛靜止了幾秒,她又啪的一聲把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有點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照片上是一個跟楊俊毅樣子差不多的男人,穿著一身囚服,眼神同樣的冰冷狠冽,從哪看上去都感覺不寒而栗。
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臉龐顯得比較蒼白,像是經過了歲月無情的碾壓,眼角有著深深的皺紋。
應該是比楊俊毅老沒錯了。
她揚了揚下巴,又用兩隻手指夾起桌上的照片。
唰啦——
照片被撕成兩半,隨著風的擺動,從空中晃著晃著落到了地上。
“你們給我等著,先放你們一馬,我要親眼看著你們死在我的手下。”
並不是一句能夠以平淡的語氣說出口的話,但夏安苒卻麵無表情的對著空氣說道,像是這件事跟她毫不相關。
“報仇的事情嘛……我們一件一件算,就從這件變態的連環殺人案開始,怎麼樣?夠刺激了吧。”
瞳孔無形中變成了血紅色,嗜血的舔舔唇邊,一點口紅沾到了牙齒上。
敲門聲響起,夏安苒點了點頭,示意門外的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身球服的景俊熙,看樣子像是剛打完球回來,“苒苒,我聽說你感冒了?”
夏安苒緩緩的搖了搖頭,有點怠慢的抬了抬頭,依然是波瀾不驚的表情。
“我問你個問題吧?兩隻老狐狸落到了狼的洞穴裏……你認為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