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聽說了什麼？”
錢芊芊低下頭，握著叉子的手越握越緊。
“我以為，我們之間關於白玥染的問題已經結束了，我該說的都說了。”錢芊芊有氣無力地笑著，“原來，你根本不在乎我說的那些話。”
“錢芊芊……”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問你要求什麼，從始至終我都是你的玩物。你想要和我結婚，我就拒絕不了。你對我要什麼，我都必須答應你。”
“哦？”他忍不住好笑起來，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家夥，什麼時候這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錢芊芊。”
錢芊芊抬起臉，麵上已經是一片淚澤，委屈的大眼睛看著他。
“藍又青消失了，小趙消失了，下一個消失的女人會不會是我？”她委屈地說著，“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你好好等著我們的合約到期，爾後和我離婚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強硬地闖入我的生活中？”
顧深爵暗黑的眸上忍不住的心痛。
這個……小家夥。
“我會消失嗎？如果你的白玥染需要，我會消失嗎？”錢芊芊忍不住問道。
她的直覺總是來得很準。
顧深爵很久沒有回答她。
時間一分一秒在空氣中流逝。
他菲薄的唇咧出了一個輕嘲，“你有我的孩子，你會消失在哪裏去。”
錢芊芊站起身，手邊的就餐叉落在地上，一片清脆的響聲。
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根本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孩子也不是這個男人的。
她轉身跑出了屋外。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
西餐廳的院子裏種植滿了玫瑰。
甜蜜到讓人窒息的香氣。
玫瑰在黑色的雨幕下紅豔得奪目。
顧深爵並沒有追出來。
他從鳥籠椅中站起身，走向窗戶，看著雨幕中哭泣的女孩。
他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行，錢芊芊，沒有任何理由知道正在發生什麼。
這個女孩，不管對商場還是家族關係，都一無所知。
他打電話給了席秘書，“派人來接錢芊芊，讓趙姨準備薑湯……”
不過瞬間，他轉變了主意。
他內心有一頭猛獸似乎在咆哮著。
撕下所有的偽裝，讓錢芊芊看到真正的他。
麵目可憎也好，都無所謂。
***
錢芊芊獨自走在街上，雨水很冷，她幹脆脫了鞋子，赤著腳在路上行走。
顧深爵並不喜歡她，他喜歡的是白玥染，他總會有一天讓她走。
在他們的世界裏，她隻是顧深爵報複白玥染的工具而已。
錢芊芊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些，她感覺自己快痛得呼吸不過來了。
她幾次拿出手機，屏幕上都幹幹淨淨的，沒有人給她打來電話。
顧深爵今天的回答，已經算是承認了吧？
白玥染為什麼那麼有底氣，都是因為，有他做靠山啊。
她連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她靠在街角的咖啡廳看著雨幕發呆。
是時候醒醒了，不要再繼續做豪門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