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孩子了,顧深爵。”
錢芊芊再次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著急嗎錢芊芊,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孩子,除了你,從小到大,我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錢芊芊的唇角溢出淡薄的笑意來,眸中的冷色卻越來越深。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不然呢?”
“不然小心我告你QJ哦?”
顧深爵一把抓住了那個一臉閑閑的女孩,“錢芊芊,你到底哪裏得來的風言風語。”
錢芊芊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疼。”
顧深爵看了眼被厚厚包裹著的錢芊芊的手,忽然動手去拆紗布。
“你幹嘛呀,快鬆手。”
一排整齊的牙印出現在錢芊芊的手上。
血色很深,可見而知當時有多麼痛。
“誰幹的?”
“當然是你的女人了。”錢芊芊道,“你走吧,該找白玥染還是找誰我都沒有關係,總之我不想見到你了。”
顧深爵很久沒有說話。
錢芊芊將手從他的掌心掙脫,用紗布將手重重裹起來。
垂下眼瞼,“顧深爵,你可以滾了嘛?”
顧深爵喉頭微動,“是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也沒有興趣再看有關於你的所有事情了。”錢芊芊閉上眼睛,心裏密密匝匝地疼痛著,但是她刻意忽略了這些。
“顧深爵,我明天會遞交辭呈,順便,請你有空和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吧。我們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顧深爵想說什麼,可是看到了錢芊芊手上的傷口,到底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她的眉眼第一次那麼淩厲決絕。
顧深爵沒有回答她,隻輕聲道,“傷口這樣處理很容易感染,你還在疼著代表需要消炎,不用忍著,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用你管。”
“錢芊芊,你有沒有想過,我不管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會管你。”顧深爵認真道,“你除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很想要強地說下去,可是想到她的家人,她又一次保持了沉默。
顧深爵開車帶著錢芊芊去了醫院。
手上的疼痛容不得她拒絕。
白淨的手指原本很漂亮,因為血汙,這時候錢芊芊看著自己的手,覺得很像是一塊兒蒼白的豬肉。
說不心疼自己的手是假的。
如果是白玥染這時候在這裏,一定會大呼小叫著來一句,你毀了我一輩子彈鋼琴的幸福了。
醫院裏急診室大夫並不在,錢芊芊咬著唇默默忍著疼。
顧深爵著急地四處尋找急診醫生,過了不多久,大夫進到了屋子裏。
錢芊芊正捂著被弄開傷口後疼的格外慘烈的手,氣若遊絲地躺在桌子上。
“抱歉抱歉,剛才有一個人不小心摔斷了腿到了醫院,我給他打石膏耽誤了一會兒。”急診室醫生解釋道。
錢芊芊抬起疼到麵無血色的臉,黑色的發絲一根根被汗水黏濕在臉上。
伸出手。
“這必須要縫一下,不然傷口很難長好的,還要要打破傷風。哎呀,這多久了呀,怎麼現在才想起來來醫院。”
顧深爵本來還有點惱醫生玩忽職守,此時聽到醫生說的話,心思全放在了不聽話的錢芊芊身上了,冷哼了一聲,“這個蠢貨,不知道跑到哪裏聽了風言風語還被一條母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