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爵在下午的時候,和黎君澤一起去打高爾夫。
綠色的草地平整而幹淨。
顧深爵打了幾棍就很沒有興致的去休息了。
黎君澤走過來,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怎麼了。看你很沒有精神啊……難道真的和傳聞中一樣,你得了某些難以啟齒的病症?”
顧深爵拿著冰飲料,“再給老子多嘴,信不信老子幹死你?”
“哈。”黎君澤道,“深爵,你真的是越來越暴躁了呢。”
日頭很好,微風輕柔的推著雲團往西南方向飄著,顧深爵眯著眼睛看著太陽,“你真的決定結婚了?”
“嗯,是的。”黎君澤一笑,“你呢,你也決定結婚了嗎?”
顧深爵的雙眸好像黑墨透不過風,“那個女人不適合你。”
“在你眼裏,我隻適合白玥染那樣冰冷到沒有溫度的天山雪蓮?”
“我現在還沒有結婚,如果你反悔也來得及。玥兒總是需要有一個人來照顧她,不然她會沒有安全感。”
“不要告訴我你離婚去娶白玥染的原因隻是害怕她一個人孤單寂寞,老子會看不起你。”
“和這個沒有多大的關係。”
“錢芊芊真的太可憐了,被你娶了糟蹋幹淨了又扔了,顧深爵,我以前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渣男體質?”
他的笑意漫上了眼角,估計如果不是刻意忍著,幾乎都要笑出聲來了。
顧深爵冰冷的眼如同一把薄刀,削在了他的臉上,“所以呢?”
“我想,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幫你選擇一個真正合適你的女人,你覺得怎麼樣。”
“不用客氣。”顧深爵重重的說道。
他又將高爾夫球拿在手中,慢慢的揉=捏著,高爾夫球這種硬度的表麵也產生了微微的形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
“顧先生真是好豪氣。”他輕輕的道,“或者說,是張先生?”
顧深爵淡淡地看了一眼黎君澤,沒有承認也沒有辯解。
“深爵,你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真心相交的兄弟。”
“你的婚禮我會去,我已經答應了玥兒帶她也去,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了。”
“那就好。”黎君澤道,“我還真的害怕你們不肯來呢。”
“不至於。”
“以前總是念叨著玥兒玥兒,現在,忽然覺得芊芊更值得人心疼。”黎君澤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和玥兒結婚呢?”
“芊芊失蹤了,離婚證的事情不大好辦。”
顧深爵慢條斯理地說著。
黎君澤幾乎要鼓掌而慶,“好借口啊顧先生。”
“我們可以考慮先辦一場婚禮。”
“到時候張先生和錢小姐也會來的吧?”黎君澤笑得很有些幸災樂禍。
“是的。”
聽他這樣說,黎君澤隻是笑而不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遠處的雲影,將手裏的香檳酒一飲而盡。
“祝你們白首不相離。”
顧深爵冷冷的眼風看著黎君澤,在他笑得最歡的時候,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黎君澤捂著臉,一張俊麗的容顏被打得嘴角流血臉龐紅腫,笑容卻還不減,“顧深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