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爵,我原諒你的一切,你也原諒我的一切,我們結婚好不好?”
“玥兒,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不覺得你有必要嫁給一個即將入獄的,一個全心愛著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
白玥染的臉上盛滿了哀婉。
“我們能夠怎麼辦呢?”
“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男人愛你。”顧深爵站起來,逆著光卻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口角的笑,“白玥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隻不過是一個保釋犯,一個即將一無所有的男人。從一開始,我就隻是一個充滿仇恨的人。”
他忽然逼近了白玥染的臉,他的五官被窗外的陽光鍍了一層淡淡的金,仍然是那樣讓人驚心動魄的英俊。
“白玥染,你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我,你又談什麼愛我呢?”
他站起身,冷冷地嘲諷的笑容,讓本就高不可攀的他更加清貴高冷。
“玥兒,我下班了,再見。”
“你今晚不回顧宅嗎?你去哪裏?”白玥染冷聲問著。
顧深爵第一次有了他想要回到的地方……那大概就是錢芊芊的公寓吧?小小的公寓,被錢芊芊的物什填塞滿了,空氣裏都是她生活過的氣息。
幹淨,恬淡。
然而即使那樣的氣息也一點一點地被日複一日的灰塵所掩蓋,越來越淺淡了,總是聊勝於無吧。
白玥染思索了片刻,緊追幾步,“不然我們可以為她辦一場葬禮,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永遠也忘不了她。”
“玥兒,不用你多管閑事。”
他徑自走出了辦公室,毫不停留。
白玥染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燃起又熄滅。
拳頭亦慢慢握緊。
“你不愛我嗎?”她輕聲呢喃,一聲冷冷的嗤笑,“怎麼可能。你現在隻能是我得了,顧深爵。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得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動,我隻想要你陪著我,顧深爵。”
眼淚順著她的笑靨慢慢滾落,“可是我必須要先生存下來啊,你是不會有事的對嗎?檢察院的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
她想起來檢察院那群如狼似虎的檢察官就覺得渾身發冷。她的媽媽不在了,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應付地來那群狼,顧深爵就不一樣了,他什麼風浪都見過。
他理應寵她的,對她好一點,替她處理好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
……
錢芊芊躺在被子裏睡了一整天,最後是餓醒的。
在打電話叫外賣還是起床自己加熱了上一次藍又青來的時候給她的排骨湯,這兩個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糾結了好久,她忽然想起來,存在她的小公寓裏的那套家具還沒有帶回來,還有很多金條……
顧深爵說讓她帶走覺得家裏和她氣味最相像的東西嘛,錢芊芊覺得,金條就和她的氣味兒很像的,她知道顧深爵的保險箱在哪裏,趁著席秘書沒留心,自己鑽進了他的在家中的私房櫃,把那些陳年老存貨都挖了出來。整版整版的連體鈔,限量發型的金幣,整袋的鑽石等等,全部拿了一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