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草擬好了公司股份饋讓協議,受益人是席秘書。
將來白玥染怎麼鬧,就讓席秘書來處理吧,他已經……完全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了呢。
溫熱的水散發著氤氳的氣息,他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個一襲白裙的女孩離開的背影。
穿著長長的婚紗,纖細的手腕,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背部,詩詞般美麗。
不自覺地吸氣,忍住了心底的痛。
對不起。
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我會用我所有的餘生去償還。
對不起,錢芊芊。
白玥染的叫囂聲還在耳邊回蕩。
仿佛一隻夏夜鼓噪的青蛙。
顧深爵腦海中忽然一個清醒,定睛看向了那片花叢。
花叢上勾著一串珍珠手鏈……
剛才那個鬼影?
顧深爵從溫泉中站起身,隨便抓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衝到了花叢邊,拿起了那串珍珠手鏈。
不,那不可能,隻是一個和錢芊芊長得很像的人而已,她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錢芊芊假裝死了很多遍了……這個念頭忽然冒出了腦海。
一次次,騙他,離開他……
如果相信他所謂的那些手下的話,他可能永遠也找不到錢芊芊。
他這麼想著,忽然打定了注意,不管不顧地追了過去。
白玥染呆愣了。
“顧深爵,你要不要看到個女人就鬼迷心竅!”她爆發出巨大的吼聲。
“顧深爵!不管……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會饒過你的。”
一串珍珠手串就能把他迷得七葷八素?
到底是誰?
一聲聲嗤笑從不遠處傳來。
白玥染猛地轉過身。
不知道何時,幾個名媛和知名的闊少已經三三兩兩就在附近了,還有幾個影視圈的朋友。
他們換上了浴袍,看樣子是想過來泡湯,不小心遇到了她和顧深爵。
都是一些年紀輕輕又炙手可熱的人,說話沒有什麼輕重,很不容易給人留什麼情麵。
白玥染想她還是比較擅長和一些年紀大的人相處,這樣不懂事的小年輕,總是招人嫌棄。
她白淨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羞恥的紅暈。剛才威逼的勁頭兒一下子沒了。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冷冷哼了一聲。不安的視線,僵硬地站在那裏。
那些人也不大看她,隻有黎小言意猶未盡的瞅著她笑。
以前她還黎小言還是有幾分交情的,白玥染沒忍住,對黎小言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黎小言這個大嘴巴,不管哪裏有什麼八卦,她都是第一個傳播開來的!今晚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還不一定怎麼傳播開來呢。
黎小言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好像看著一隻卑微的蟲子,忍著笑氣兒,“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看見深愛您一生的顧深爵被您犧牲色相誘惑也無動於衷,沒有看見您怎麼惱羞成怒大罵這位用命愛著您的情郎的?”
“哎呦,我怎麼想起來,負責這起案子的好像是孫起的爸爸呢?”黎小言轉頭看了看孫起,“孫起,你爸爸可要好好重審下顧深爵的案子呢,聽上去……顧深爵好像是被某人冤枉的哦~現在還要被某人冤枉著連公司都沒了。”
白玥染臉色潮~紅,“你在說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