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兄弟。我佩服你,不單是你的武藝還有你的人品。剛才鬥膽向大汗提出請求,真嚇了我一身汗了。”當眾人散去之後,場中隻留下哲辛和溫鈺兩人,直到此時哲辛方才回過身來,帶著點後怕湊上前來說道。
溫鈺輕輕的一抹手上的冷汗,爽朗的將剛剛頡利留下的馬奶酒喝了一口,遞給哲辛說道:“我和你差不多。以後我就在你的帳下了,兄弟多多照顧呀。”
“哪裏。相信不久之後你肯定爬的比我更高。不要提誰照顧誰,如果兄弟願意,就交下我這個朋友。我哲辛從不服人,以兄弟的身手卻讓我不得不服。走,我帶你回營休息片刻,我們再出來喝酒。”
三日後,當突厥大軍全部聚集葉爾恙時,頡利的身影出現在了城牆之上,城下站著的,是突厥最精銳的二十萬大軍,其中包括三萬騎兵營,十萬刀盾手,四萬弓箭手,加上最精銳的五千皇騎兵,以及其他為數不多的幾個兵種,整齊的分方陣而列。
這場戰,不單是為了壓製鐵勒,更是為了穩定整個大草原的人心,為了告訴自己的屬國,雖然草原上經曆了百年不遇的大白災,但是草原的實力仍然不允許任何人膽敢輕易小窺,想要造反,就要顧慮後果。
“草原上的野狼們。”頡利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伸出那雙充滿權利的雙手,向城牆下屬於他的勇士呐喊道。
二十萬大軍刷的一聲跪倒在地,所發出的聲響交織成一曲震攝人心的軍樂直衝雲霄,在場的不管是誰,感覺到了自己身在其中,不由微微的挺起了胸膛。
“三年前,我們草原觸怒了天神,天狼之王下令降下雪災,我們的兄弟,我們的親人,在這場災難中死傷無數。”頡利抬起頭來,將手伸向天空,沉默了下去。整個城池隨著他們領袖的腳步,陷入了哀傷。
“知道為什麼天狼之王會懲罰我們嗎?那是因為,我們太過軟弱,太過仁慈,丟進了狼王的臉。我們原本可以象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易的將低賤的鐵勒人殺個精光。我們原本可以咬破大唐人的喉嚨,占據他們的大好河山。但是卻因為我們的仁慈,我們的善良,放過了他們。”
“如今,他們要忘記我們曾經賜予他們的生命,要將我們這些主人擊敗,將屬於我們的草原變成他們的領地。野狼們,你們願意追隨我,撕破他們的頭皮,砍下他們的頭顱嗎?願意隨我一起向天狼王謝罪嗎?”頡利憤怒的一拉馬繩,刷的一聲轉身抽出了侍衛手刀的金刀,將金刀高高的舉過頭頂,嘶啞著聲音呐喊道:“野狼們,你們願意嗎?”
刹時間,無數把尖刀同時豎起,正午的太陽輕吻著每一把鋒利的刀尖,將血腥注入了刀中,每一把都是魔刀,每一把都是殺人的利器。每一個突厥人都以被成為野狼為自己最大的榮譽,在他們心中,反抗狼群的人,就必須——死。
頡利顯然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重新跨上馬來,雖然在一個時辰前收到鐵勒部早以逃跑的消息時對自己的計劃打了一定的折扣,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足夠了。相信不久的將來,那些追隨鐵勒人的其他部落就會乖乖的自動投降,至於鐵勒人,確是決定不能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