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溫鈺卻以對這個三十三師兄佩服的五體投地,直到今日他才真正見識到了道術的高強,此時方才記起一事,伏在陳誌的背上向他問道:“師兄,你知道這裏離地府有多遠嗎?”
“不遠,不過兩千餘裏。”
溫鈺不由咋舌,他可是記的自己從地府到這,隻不過眨眼功夫,卻是兩千餘裏,心裏對師傅的道行,更是大大的佩服,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樣呀。相比在人世之時,那時的溫鈺不過隻是井裏的一個蛤蟆罷了。
兩人繼續飛行了數裏,終於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陳誌挽起衣袖,有點得意的向溫鈺說道:“你可看好了,這庭院是怎麼收拾的。”隻見陳誌將那個細小的布袋放在手中,輕輕一搖布袋瞬間變大,恰好堵住了山洞之口。
“這個山洞,叫日理洞。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就是我們道觀的風口,據說整座靈台方寸山都是師傅自己所建哦。所以才有此番奇觀。看好了。”
陳誌拉著溫鈺坐在了一旁,隻見一直深陷的布袋先是慢慢的飄了起來,袋中亦無風自漲,緊接著呼呼風雲呼嘯之聲不絕於耳,響了片刻之後,布袋又重新凹陷下去,啪的一聲輕響掉在了地上。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說清理不過片刻了吧。這個是乾坤法袋,專門用來清理雜物。可是大師兄想出來的招。把師傅的破道袍偷了自己煉製的哦。”
這第一日的所見,委實讓溫鈺的大腦短路了不少時間,各位師兄手中一件件奇怪百出的法寶,高深的道行,特別是早上演習之時大師兄所使出的百日眠,當時溫鈺隻覺的一個巨大的佛印灌頂而入,然後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香。直到大師兄命人將自己澆醒方才醒了過來。
當時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震驚,沒想到人界盛傳殺人於無行的瞌睡之術竟然是得自自己現在的師門。同時亦是心頭暗爽,傳聞當年一個高宗奪取天下之時,和宇文化及決戰於洛陽,就是以瞌睡之術,將敵軍二十萬陷入昏迷,那真是死的糊塗。他卻不知道,那人引起天怒,最後落得給天火焚滅的可悲下場。
下午,課畢之後。溫鈺笨拙著在距離的地麵十米之處緩慢向自己的居所飛去。直讓跟在他身後的陳誌恨不得踢上一腳,幫他加點速度。“師弟。你還是走回去吧。你走路也比這快呀。我看照你這速度,得,我跟你回去估摸著天都黑了。你還要吃飯不。”
溫鈺正歡喜著體驗著飛騰之術,滿臉止不住的高興,搖頭朝陳誌說道:“師兄,你先回去吧。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飛回去,否則下周我打掃庭院還不會飛,那怎麼辦。”
“這有什麼。”陳誌繼續勸道:“每個師兄剛開始的時候,哪有飛去日理洞的。個個都是起早貪黑,爬上去的。再高資質的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就能將飛騰之術控製的這麼自如呀。”
溫鈺輕輕點了點頭,卻不料拐彎處有一株小樹,朦朧中隻聽陳誌高喊了一聲小心,然後就感到頭頂一痛,昏了過去。
陳誌無奈的將他抱起,搖了搖頭,“這小子,上吊估摸著也不是個不用喘氣的主。”靈力一使,整個人飛上半空,就如流星一般一閃而過,射向了兩人的住處。
“這小子,還不醒。”陳誌滿臉尷尬的朝眾師兄笑了笑,眼看師兄們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連忙撇清關係的解釋道:“各位師兄,你們可別誤會。這小子剛學飛騰之術,一頭撞在樹上,暈了。”
眾人立刻響起一陣轟天大笑,大師兄宋明咳嗽一聲,朝眾人喝道:“笑什麼,這說明他勤修苦練,哪象你們幾個小子,一個個就知道偷懶。”嘴角卻是止不住的輕輕扯開了一條細縫,一旁的三師兄東方亦可不給他麵子,不淡不鹹的說道:“自己都想笑,還不讓別人笑。這什麼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