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長安,就如黑夜中的妖精一般,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喧鬧而繁華。在整個長安最為宏偉的建築內,一隊隊彪悍的禁衛軍遊走四野,腰間刀光,不時閃出一抹寒芒。
當八個公主聯袂來到皇上跟前大哭大鬧之時,再到今日傍晚時分,東宮那副景觀。足以讓所有的禁衛軍齊齊掉上腦袋的大罪。但是皇上卻是得知此事之後,隻字未發。不由讓所有眼的心一起提了起來,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除去那一直埋伏在皇城的妖怪,現在又發生這麼一件怪事。隻是從那些公主的言行舉止來看,似乎是女兒家吃了某種大虧,眾人心中雖然明白,卻是誰也不敢將此事胡亂揣測。
頭上頂著烏雲,似乎隱隱有下壓之石,令人心頭一窒。
“噠……噠……”一輛馬車緩緩在官道行走,似乎就如同車主一般,心裏在想著什麼事情。
一隊禁衛軍遠遠看到馬車,立刻快步迎上前來,恭敬的行禮高喝一聲,道:“程將軍。”
程咬金把頭露出了窗外,大罵道:“你他娘的,沒見老子正在煩嗎。全他媽的給老子滾蛋去。別擋老子的道。”
顯然不單是程府弟子,就連禁衛軍也早已經被程咬金罵的幾乎麻木,為首兩人互視了一眼,最終由右首之人走出列來,遲疑著輕聲道:“將軍,小的們是想告訴將軍,皇宮又發生怪事了。東宮被人鬧的人仰馬翻的,現在公主們跟皇子們都在承德殿呢。”
程咬金眉頭一皺,向外揮了回手,重新鑽進車內。車內的溫鈺無奈的搖了搖頭,早在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跟老父分析了一番。隻是,這事終究有點不太光彩,其實明眼人俱都知道,陳誌當定了駙馬,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就是了。
三人一路無語,穿過皇城,來到巍峨的宮城門前。出示了令牌之後,三人分別下了馬車。程咬金四顧找了許久,總算找到了李靖,連忙湊上前去,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他道來。
溫鈺和陳誌則先進了宮中,一路上陳誌乖巧的令人驚奇。溫鈺抬眼看著遠處的燈火輝煌,不由心生感慨,或許,師兄能留下,也不是一件壞事吧。隻是,又少了一個人陪伴左右,難免多了一分寂寞。回到長安這麼久了,他也沒有去看望朱邪跟東方明兩人,不就是怕麵對分離的那份傷痛嗎?
“阿鈺!”迎麵一個魁梧的將軍塊步朝自己走來,溫鈺抬眼一望,嘴角上揚,連忙迎上前去,嗬嗬大笑道:“真是晚上不能想人呀,剛想,這就到了。”
迎麵走來的正是朱邪鐵勒,此時的他,早已經不在是沙漠中那個肩負著族人命運的鐵漢了。一身合身的戰甲披於身前,依然的豪邁,卻多了一份世故。此時的朱邪,早已經是大唐赫赫有名的一員猛將,以是青年將領中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