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熱鬧的鳳翔茶樓裏,溫鈺和陳誌正坐於二樓窗前,幽閑的品著杯中雀舌。溫鈺眼中若有若無的淡淡笑容,眼神始終停留在街邊賣畫的那個後生身上。
陳誌不由好奇的四下張望,斜眼向溫鈺掃過,道:“師弟,你也看上哪家姑娘了?師兄給你做做媒好了。回到長安,也不肯讓我回家一躺。哼……”
溫鈺眼睛始終未動,頭也不回地道:“師兄,看到下麵那賣畫的窮酸沒?我認識他。”
陳誌這才把頭探出,將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隻見那人一身破爛衣裳,此時正站在街邊高舉著手中之畫,顯然是個不會做買賣的人兒,張嘴叫賣之時,還有些須羞意。陳誌輕輕孥嘴問道:“既然你認識他,那還不幫幫他呀。”
溫鈺臉中笑意一斂,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低聲說道:“是呀,既然我認識他。現在遇上,真該幫幫他的忙了。師兄,怎麼給別人用隱身咒?而且,要限定一做壞事就能馬上現行的那種。能辦到嗎?”
陳誌險些將嘴中香茶噴出,愣愣的看了溫鈺一眼,撇嘴道:“原來你們是這樣認識呀。不過他是凡人。我們不該插手去管他的生活吧,是不是不大好呀。”
溫鈺懶懶的靠在椅上,伸了一個懶腰,輕輕籲了一口,道:“師兄難道覺的我像是個守規矩的人嗎?這個人,害了我一個朋友在地府門前空等了上千年。給他點教訓,我還覺的輕了。”
原來那人正是當年不守誓言,害得陳小姐也就是現在的雪狐在地府門前空等千年的藍生。此番見到,盡管溫鈺心知這是人知常情,也不能盡數怪在他的身上。隻是,那個人恰好是他在意的人,什麼道理也就管不著了。
“師兄,別管這麼多。先給他點苦頭吃吃。”溫鈺微微一笑,左手輕捏,一股寒氣已經射入半空。頓時從遠處的天邊泛出一片烏雲,雷聲亦遠遠開始傳來。眼看,即將下去一場大雨。
陳誌白了溫鈺一眼,輕輕搖頭咧嘴笑罵著道:“師弟。師傅說幾次了。做人得厚道一點。”手卻是毫不停留,隻見陳誌手指輕動,一道耀目的閃電立刻從天而降。
“轟隆!”炸雷般的在街邊落下,恰當好處的讓開藍生,卻將他所賣字畫劈了個一幹二淨。藍生簡直是欲哭無淚,無奈的指著老天,破口大罵起來。最近,他實在是太黑了。看來,今天又得餓著肚子苦度時日。
溫鈺嗬嗬一笑,瞪眼說道:“師兄,你真客氣呀。”溫鈺話音剛落,指中白芒再次激射而出,淡淡笑道:“師兄。你可別對不起我那八位嫂子,不然沒準哪天我也這樣對付你。”
“額。”陳誌臉色一綠,他可不是個懂的什麼叫忠貞不二的人。心中不由打起小鼓,撇嘴說道:“你找個弟妹先做做樣子給我學學,不然你哪有資格教你師兄我呀。”
隻見兩人話音剛落,半空中的冰箭到得到得藍生身後突然爆開,一團冰冷刺骨的寒水盡數落在他的身後,頓時讓他打了一個激靈。轉身破口剛欲破口大罵,卻見周圍行人俱是打傘狂奔,隻得暗罵一聲倒黴,連忙躲在一處牆角,避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