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她就直接派人送信,讓她小心查家,查家背後的棋下得很大,讓她一定護住安淩。
要說深居宮中多年,什麼事還能讓她動搖,宮裏除了算計就是爾虞我詐,郭玉琪竟然讓她有了改觀,她張羅著送了好多禮,讓一眾嬪妃也出了血。
皇後歎氣,“你說本宮要不要把查家的聯係網告訴蕭王妃,她都不計前嫌的來管本宮的安危,本宮卻對她有所隱瞞,心裏不舒服,娘家人都算計著本宮,外人卻惦記這本宮,你說荒唐不荒唐?
金福連忙打住,“萬萬使不得啊娘娘,您該說的都說了,再把查家最後在京城的聯係網說出去,查大人震怒之下,肯定會傷了大皇子的,在等等皇上說不定就會封大皇子為太子,到時護著的人也多,現在說太冒險了,蕭王妃就算知道這事也不會怪您的。”
皇後是真的把能說的,她知道查家的秘密都說了,從小說起,說道十歲那年就讓郭玉琪打住,還損了她一頓,讓她直接說她父親的事。
可是她留了最後一道保命鎖,那事說出去,查家必定會斬草除根,把她這個棄子除去,她不怕死,可她的兒子絕對不能有事。
人人羨慕她有個強大母族,就連皇上初一十五來她這報到,都跟查家有關係,她心中苦笑,每個人都在算計,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想想誰又不是棋子?
隻不過父親許她的未來,許淩兒的未來,不過是紙上談兵,海市蜃樓,讓她努力的追著目標跑,卻永遠摸不到夠不著,還得做好隨時被丟棄的準備。
皇後也知道金福的話是為了她好,搖搖頭,“罷了,能做的我盡量做,她好自為之,都好自為之吧。”對她也是對自己說的。
金福小心的問了一句,“外麵查大人的人還在宮外等著那,娘娘您看……”咱們還去赴約不?
金福沒說,皇後也明白,她二哥敢這麼明目張膽,說明宮裏查家的人,比她想象的多,這也算是警告她,不要亂來,她隻能依靠著查家這條船。
“見,怎麼不見,上次皇上處理李嬤嬤時,二哥時候還怪本宮,為何不勸說皇上,奴才都比本宮重要,本宮敢不見他嗎?”皇後自嘲的笑笑。
“告訴他明日老地方見。”皇後冷下臉,“還有,送信的人,按照以往的方式處理,來一個滅一個,做的隱蔽些,別讓本宮的好二哥知道,他會心疼的。”
一個奴才比她堂堂國母都受重用,隻因為誰做事更有用有效,血脈至親算什麼?父親對兒子都有戒心,何況她?
金福應聲而去,皇後疲憊躺在軟榻上,半晌,開口道,“箬竹。”一個身形嬌小的女人出現在皇後榻邊。
這人是母親出嫁前一天晚上送她的人,一共兩個,一個留在她身邊,一個留在安淩身邊,功夫了得,跟個啞巴似得,不愛搭理人,父親都不知道箬竹若蘭的事。
猶豫片刻,皇後把準備好的信件交給箬竹,“去把這封信送到蕭王妃的手中,一定是親手送到。”
箬竹沒動,心疼的看著軟榻上的皇後,皇後見她不接信,“我不能自私的讓別人一味的付出,那樣跟父親有什麼區別?她有事能想起我,這事與其等著她查出來疏遠我,還不如我先說,還能給淩兒多鋪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