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喬鈺詡還沒來得及什麼, 室內突然一暗,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啊啊啊啊!”是周景州。不愧是唱歌的, 就連尖叫他都能吼出男高音的氣勢:“怎麼回事!”
“停電了?”蘇莓映在一旁疑惑道。
“不像。”喬鈺詡回神, 側身護住駱泗:“導演的監視器還亮著呢。”
果不其然。駱泗循聲望去,看見趙導一口白牙在監視器下反射出微光。
“等等。”駱泗輕聲道, 從喬鈺詡背後探出腦袋:“我怎麼聽到有腳步聲?”還不止一人。
話音剛落, 幾束燈光驟然大亮——光芒聚成一束, 照向半開的廳門。
幾壬大眼, 看見一個十分浮誇的身影從門口走進, 腦袋上還戴了一頂禮帽。
“大家好!”這是一名看不出年齡的男性, 一身燕尾服規矩地拉好,遮住半片脖頸。歡快的bgm中,他朝眾人鞠了一躬, 再起身時,嘴裏含了一朵玫瑰:“歡迎來到我的宅邸!”
因為含了東西,他話嘟嘟噥噥的,氣勢都削下去一半。
“……這人誰啊。”周景州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男性表情一僵。蘇莓映瞪了周景州一眼,站起身時, 臉上掛了熱情的笑容:“您是《大活下》的韋治臻嗎?我才看了您的新作,真的是非常優秀的電影!”
韋治臻這才笑開, 眼角隱隱透出魚尾紋。駱泗滿臉驚奇, 聽韋治臻此人已經接近四十歲了, 但看麵前人外表, 不笑的時候撐死二十歲。
察覺到他的目光,喬鈺詡起身,將人視線擋住:“你剛是,‘你’的宅子?”
“是啊。”韋治臻摘下禮帽。聚光燈散去,水晶燈重新亮起。帶著背後一串兒跟拍哥,他一步步走近:“我是這座宅子的主人。”
駱泗沒忍住,嘀咕了一句:“沒記錯的話,這個節目蕉密室逃脫》……”
“既然主人家都站在這裏,你把鑰匙掏出來不就好了!”周景州幫他把想的話吼出來了:“我們還逃什麼?”
韋治臻一臉沉痛地搖頭。大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一切喧囂:“我倒是想。可這座宅子裏混進了歹人,不僅殺害了我的妻子兒女,竟然還將我的客人們都鎖進了宅邸——實在是罪不可恕!”
“比起妻兒,被鎖竟然是更重要的事嗎……”駱泗再度沒忍住吐槽。
“總之!”韋治臻長袍一揮,無視眾人微妙的眼神,在主座上落座:“現在我們要先逃離餐廳,順便思考一下誰是凶手!”
“所以還是有內鬼咯。”周景州絕望,瞬間彈離蘇莓映身邊:“不會又是你吧?”
“都了不是。”蘇莓映皺起鼻子:“總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我看某個常年賣蠢的,就挺可疑!”
周景州瞪她:“你誰賣蠢呢!”
駱泗勸他:“你別對號入座呀。”
韋治臻抬起酒杯遙遙對應,開始安撫兩人:“行啦,凡事講究個有理有據,沒有證據的話先不要瞎講……”
兩人一起瞪他:“不會就是你賊喊捉賊吧!”
突然被針對,韋治臻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我沒事對自己家人下手幹嘛!”
駱泗站起身:“好了好了,既然已經開始錄製了,我們先交代一下身份吧。”他記得這次節目組的邀請函上,寫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是一名家,受邀來這裏取材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慘案。你們呢?”
喬鈺詡走近幾步:“我是你的助理。”
駱泗狐疑地望向他。竟然有個助理,他自己都不知道。
“別看了。”喬鈺詡皺起眉:“卡片上還,我不能離家十米遠——你去問節目組為什麼這麼分。”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別扭,與駱泗視線相撞時,不由錯開眼睛。
“我也來,我是舞蹈家。”蘇莓映站起身,假模假樣地轉了一圈:“雖然並不會跳舞——反正節目裏就是這樣了。”
聞言,周景州的表情十分複雜:“我是……愛慕舞蹈家的歌手……”
蘇莓映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二人相看兩相厭,駱泗趕緊出來打圓場:“那周景州你的卡片上有什麼特殊要求嗎?比如不能離舞蹈家太遠?”
周景州:“上麵,我可以為舞蹈家去死……”
蘇莓映和周景州再度露出被膈應的表情。
駱泗心生同情。誰都能看出二人是純潔的互懟關係,要真被綁cp,那實在是太恐怖了:“韋哥……哎不對,治臻哥你呢?”
韋治臻一本正經:“卡片上了,我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很欣賞舞蹈家。”
眾人目光瞬間變得奇怪,集中在周景州身上。周景州被盯得毛骨悚然:“你們看我幹嘛!”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駱泗。
“你和韋治臻,是情淡…”蘇莓映。
“所以非常有作案動機。”喬鈺詡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