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參賽選手回到賽場後,主辦方匆匆就組織了散場,因為那些在初賽期間意外死亡的選手的長輩們已經找上了主辦方,他們激憤的要討個說法。
一個黑袍人偷偷溜到巷子後麵,在那裏賊眉鼠眼的張望,似乎在等什麼人。
“怎麼樣?”清朗的聲音從頭上響起,他抬起了頭,齊涵從牆頭一躍而下。
“都按你說的做了。”黑袍人揭去了兜帽,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麵孔,如果此刻有人在這裏,就會驚駭的發現,這裏居然有兩個齊涵,黑袍人跟齊涵長著一模一樣的麵孔,隻不過眼瞳裏沒有眼白,漆黑的顏色覆蓋著整個眼睛。
“不錯不錯,現在有多少呢?”齊涵也不禁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齊涵”猥瑣的笑著,偷偷比了一個六。
“我的賠率這麼高嗎?”齊涵喜形於色,眼睛都快笑沒了。
“齊涵”低聲說道:“誰讓咱們是天師呢?第一天咱們做的事引起眾怒了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齊涵笑眯眯的說,“辛苦了辛苦了。”
“那我先休息去了,長時間在太陽底下走路,對身體傷害還是太大了。”“齊涵”拍了拍齊涵的肩膀,笑得極為燦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明天那幫賭徒的嘴臉了。”隨即化作暗色,融入齊涵的影子裏去了。
“六位數。”齊涵樂嗬嗬的笑著,極為開心的念叨著。剛才那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是他的影魔,這東西生長在鬼域和人間的交彙處,每個驅鬼人都會被這個東西纏身,因為他們經常出入鬼域,很容易就被寄生,一般來講,這個東西很難纏,因為是每個人的心魔,像詛咒一樣。從前齊涵也經常和這個影魔打起來,褚宇飛不知跟影魔說了什麼,這影魔就和齊涵狼狽為奸起來。後來齊涵和褚宇飛聊起此事時,褚宇飛說道:“影魔的手段無非幾種,其中最有效的就是把驅鬼人拽到陰火裏燒死,於是我告訴他就算把你扔進火裏也燒不死,不如省省力氣好好過日子。”
這次的事就是齊涵和影魔一手操辦的,首先齊涵在第一場比賽的時候,盡量讓自己贏得勝之不武,瘋狂抬高仇恨值。在進入初賽的時候,影魔就負責留在島裏,給賠率高的令人咂舌的齊涵下注,反正手上有五位數的銀行卡。影魔在看見齊涵失蹤後,也有點心虛,每次隻壓了幾百塊上去,結果因為齊涵成功晉級,多賺出來幾萬。
第二日。
“什麼?”泣血般的聲音撕裂清晨的寂靜,一個人幾近癡呆的看著榜單,其實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下注的清算榜單,虧損他們並沒有去計較,他們呆呆的看著利潤榜第一的那個金額,四萬......而下的注隻有一千多,多掙出來整整幾十倍......
榜單切換了一下,一張照片被掛上了大屏幕,一張表情極為得瑟的道士站在上麵,甚至還洋洋得意的擺著剪刀手,那個照片的旁邊注明了這個人就是獲得暴利的人。
“這是那個齊涵!”“選手還能給自己下注嗎?”人群一下就炸鍋了。
“喂喂喂,哪條規定不讓選手給自己下注了?”畫麵中的齊涵一聽,火冒三丈,大喝一聲,“道爺可是憑著名門正道的手段贏來的好嗎?”原來那不是張照片,而是直接連接的視頻聊天。
聽到這個無恥之徒說話了,大家更是群情激憤,破口大罵:“靠障眼法這種江湖伎倆進了初賽,還暗中操盤!臭不要臉!”“跟蹤玄宗門的裁判去搶選手的如意,手段肮髒!”
事實上,這些觀眾並沒有看到全部的直播,在修木現身後,玄宗門果斷切斷了直播,這些事情齊涵還是知道的,因為那麼長時間玄宗門的人都沒有趕來趕忙,肯定是張恒在上麵施壓,想測試自己。所以齊涵稍微認真的用了一張真正的攻擊符印,巽字破軍。以前他就是純靠風符火符這類的基礎符簡單粗暴的摧毀對方。如果這一擊的威力讓觀眾看到了,想必現在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