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齊涵艱難的吐出一口氣,隻感覺體內的虛弱感越來越強,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抽黃符了,他掙紮的偏頭看了眼已經睡得跟死豬似的劉秉,鬆了口氣。齊涵趕忙用了自己的本音,低聲對秦如煙說道:“姑奶奶,是我,齊涵。”
“不裝了?”秦如煙笑眯眯的問道。
“不裝了。”齊涵隻得順著她的話頭,急忙點頭。秦如煙指尖幾抹銀光閃過,分別紮在自己麵部的幾處,幾乎是瞬間,齊涵就感覺到體內那股麻痹感如潮水般退卻,突然他意識到什麼不對,這姑娘是怎麼把針帶上飛機的?
“這不是針,是一種靈藥。”秦如煙似乎知道齊涵在想什麼,她伸手一抓,齊涵臉上的銀光盡數回到了她手上,她攤開手,上麵安靜的躺著幾根草葉,齊涵伸手去捏了捏,質地很軟。
“隻有離開我手的時候才會變得很堅硬。”秦如煙把這根草葉往鬢角一藏,化為青絲,誰也看不出這姑娘身上藏了凶。
“摘下來,我看看。”秦如煙努了努嘴,齊涵會意,揭掉了半張蓋在臉上的符,秦如煙看到那熟悉的麵孔,神情也是一鬆。
齊涵放下小桌板,從座椅後抽出一本雜誌假意翻看,實則用雜誌做掩飾,他的手沾了點水,在書頁遮蔽的桌板上寫道:“你怎麼在這?”幾個字剛剛落筆,瑩藍色光芒微微閃爍起來,讓秦如煙明白齊涵寫的是什麼。
秦如煙想了想,還是從鬢角把那幾跟草葉取了下來,認真的在桌上擺著。齊涵看了直想笑,但又不敢,生怕這聖手的孫女再給自己下一道毒。
“哇,這姑娘真是可愛的緊。”小鬼喃喃道。
秦如煙抬眼看了一下小鬼,小鬼隻覺得口中一重,張開嘴舌頭自動彈了出來,竟比先前要腫脹數倍,現在嗚嗚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齊涵細細看著女孩擺出來的字,發現她寫的是“王遠”。
王遠?齊涵微微皺眉,在小桌椅上寫道:“他在雲南?”
秦如煙點點頭。
“那齊軒呢?他怎麼樣了?”齊涵又問道。
“傷得很重,被他師父接走了。”秦如煙回道。
“真是惜字如金啊。”齊涵感慨道,聽到軒子被師父接走了,齊涵心裏也是一鬆,師父神通廣大的,軒子一定沒事。
秦如煙瞪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繼續默默的啃著零食。
小鬼聲淚控訴:“憑森摸補毒哈?(憑什麼不毒他?)”
齊涵洋洋得意的看了它一眼:“你還小,男女之事尚還......”話還沒說完,他兩眼一黑,臉深深的砸進了雜誌中。小鬼立刻閉嘴了,它十分敬畏的看著塞著零食的秦如煙,它很不明白沒有修為的秦如煙,是怎麼毒倒自己還有老大的。
兩個小時後,飛機終於著陸,因為著陸前要把小桌板收上去,所以現在齊涵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癱在椅子上。秦如煙起身,從空隙間擠了出去,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齊涵猛地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隻覺得脖子像斷了一般難受。
“下手真狠......”齊涵摸了摸脖子,痛苦的說道,他忽然摸到了什麼,從衣領裏抽出來一看,是一張卡片,上麵寫了一串地址還有電話。齊涵心裏已經了然,他不動聲色的把這張卡片藏了起來,順手搖醒了身旁的劉秉:“走了,師父,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