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王興茂立刻感覺到肩膀一沉,身子險些失去控製,他忙抓緊繩子,穩住身形。速降裝置被他緊緊的抓住,身子懸在半空,動彈不得。
王興茂不知道肩膀上的是什麼,也不敢偏頭去看,隻能用眼睛的餘光去猛瞅,卻看到了無數隻腳如同倒鉤般抓在自己的肩膀上,抓的肩膀生疼,王興茂向上瞧去,冷汗涔涔,腳的上麵是一張鬼氣森森的蒼白人臉,麵無表情,眼睛閉的死死的。
這是個什麼東西?冷汗一下就把王興茂的衣服浸透了,懸在半空中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最開始集合時,用飛刀嚇唬齊涵劉秉二人的那人,也掏出了飛刀比劃著,由於王興茂被陣陣陰風吹的身形搖晃,他也不好扔刀子。
“白筠,住手。”謝老出言說道,那白筠隻得把刀收了起來。
“劉大師,您不是擅長機關密道嗎?來掌個眼?”光頭壯漢出言諷刺道,齊涵在旁邊偷樂,這關杉學的真是像模像樣的。
可劉秉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冷哼一聲說道:“這東西叫魅,算是一種鳥,生活在黑暗中,怕火,我們要用火燒它。”他回頭問道:“你們有沒有能扔那麼遠的火?噴火器什麼的?”
“你想把王興茂燒死嗎?”謝老冷笑了一下,他回頭看了眼白筠,點了點頭。
白筠會意,擼起了袖子,從袖子裏取出兩帖黃紙,他咬破了手指,神情肅穆的低聲念誦著,手指沾著血,毫不停頓的在黃紙上龍飛鳳舞,齊涵一眼看去,隻覺得心驚肉跳,那一筆一劃中透著滔天的凶氣。
“茅山邪術嗎?”齊涵低聲說道。說這茅山術本來剛正不阿,和正一天師府交流密切,但在百年前的一場大劫中,茅山派掌門人的關門弟子叛逃,帶著一眾道人逃離山門,自創流派。而他開發出的符的特點便是凶邪無比,世人稱那關門弟子創立的符術為,茅山邪術。
“去!”白筠一震符紙,符紙嘩啦啦的震響起來,血光一閃,王興茂肩膀上的魅痛苦的嚎叫起來,麵容極其扭曲,火焰從內部湧出,將它整個吞噬,魅化作了灰燼,掉落下去。
“繼續。”謝老出言道,王興茂身子一扭,繼續速降,很快就落到了石像上,他解開繩子,朝台階上的眾人點點頭。
霧氣逼近的越來越快,眾人的速度也提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上了石像,劉秉也登上了速降裝置,隻剩齊涵一人蹲在旁邊,思考著如何把秦如煙也送到神像上去。忽然,他渾身一陣惡寒,他愣了一下,站了起來,環視四周。除了不斷逼近的霧氣,沒有別的怪異的地方。
齊涵摸了摸脖子,一大片的雞皮疙瘩,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視著他。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他猛地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那神像。突然光芒一閃,齊涵看到了讓他悚然動容的一幕,那青銅澆鑄的神像居然緩緩扭過了頭,似笑非笑的盯著齊涵看。眾人站在神像頭頂,渾然不覺,他們似乎脫離了物理法則,克服了摩擦力,無論那個頭顱怎麼轉動,他們都穩穩的站在上麵。
齊涵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毛骨悚然,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因為驚恐而張開,汗毛根根直立。他暗罵一聲,橫抱起秦如煙直直的從階梯上跳了下去。
眾人看到台階上的齊涵翻身一躍,跳下了台階後,個個神色詭異。
“這秦澤怎麼了?”有人問道。
謝老神色忽地一變:“不對,快走!這神像是活的!”眾人低頭,正好對上了神像巨大的臉龐,它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啊!”女探險隊員驚恐的尖叫起來。
“砰!砰!”兩道炸雷般的聲音響起,見那王興茂陰沉著臉把刀抽了出來,幹淨利落的把神像的兩個眼珠戳爆,他伸手一拽,台階上的刀也入手。
“中套了,八成是那小子給我們下的套,順著神像快下到地麵!”謝老大聲喊道,周圍卻一片地動山搖,神像無數的雙手摁向身體各處,試圖把這些在自己身體上的螻蟻碾碎,眼見著那些巨手就要將人們碾碎,但下一秒那些人瞬間出現在了其它的地方,那些巨手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