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長,七拐八彎,繞來繞去進了一個城中村。
住在周圍的人都知道,這片地方是個強拆未果的老區,兩邊的房子是舊式的四合院結構,方方正正的灰色扁石頭砌成的牆,顯得十分厚重,頗有一絲與世隔絕的意味。地上鋪的是青石板,因為年代久遠,坑坑窪窪的,特別不好走。
顧南音和周慕婉,一個被人扛著,一個被人抬著,被顛的七葷八素的,周慕婉倒是能忍,一聲不吭,在悄悄地想對策。
顧南音根本顧不上去想誰要害自己,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再加上被顛的心煩,胃裏有些翻江倒海,罵罵咧咧的過了幾條巷子。
直到兩個大男人不耐煩了,吼了她一句,“別喊了,快到了。”她這才消停下來,管他別的呢,到了好,到了好,到了就不用被顛了。
十分鍾後,兩夥人在一個院子門前彙合,為首的一個男人上前敲響了鐵皮門,門很快被押開了個縫,有人探出頭來看了看他們,打開了大門。
院子正堂裏,顧南音和周慕婉被分別綁在兩把木椅上,頭套掀開。
顧南音一抬頭就看見周慕婉在她旁邊,直接忽視了旁邊的七個大男人,向周慕婉喊道,“婉姐姐,你怎麼也被弄來了?他們到底是誰啊?抓我們幹什麼?”
周慕婉歎了口氣,示意她看四周,顧南音這才掃視了一圈,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你們快放了我!”語氣的瞬間轉變讓眾人猝不及防。
正傻眼間,從外麵走進一個全身被黑西裝包裹著的,戴著墨鏡的男人,一群男人紛紛自動靠邊。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隻要眼沒瞎的都能看出來,眼前的男人暫時算是這群人的老大。
男人徑直走到顧南音和周慕婉麵前,摘下墨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們。
“顧小姐,你想錯了,我們這次綁架你不是想勒索錢財,而是想要你的命。”
“為什麼?”顧南音凝神皺眉看了他好久,越看越覺得眼前男人的身形熟悉,好像,似乎……。
“哦!想起來了,我的宅子裏,那天晚上,是你,扒在我的窗戶底下!”她忍不住喊了出來。
周慕婉一臉懵逼,“什麼時候的事兒?小音,你怎麼沒和我說過呢?”
顧南音還沒說話,西裝男人開口了,“顧小姐好記性,看來貴人不一定會多忘事,不過可惜了,你還是沒能記起五年前的事。”
顧南音一愣,這人知道五年前的事?
說完,男人故意頓了一下,轉過身子背對著兩人,像是在對那群男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動手吧,記住,處理的幹淨一些,不要讓人查出蛛絲馬跡,否則……”
西裝男人確認沒有抓錯人,就匆匆離開了。
七個男人把顧南音和周慕婉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從腰間抽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慢慢逼近兩人,“嘿嘿,兩位小姐,對不住了,不過,你們可以選擇誰先死。”
顧南音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夥不要命的匪徒,她大喊道,“你們放我走,我給你們每人一千萬的支票,不記名的那種,可以到世界任何一個銀行提款,井察抓不到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