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再去現場勘察一下,說不定會找到作案凶器。”年輕的警察昂首說道,絲毫不把那臉色已經變黑的許副局長放在眼裏。
眾人愣了愣,一直在觀察副局長臉色的局長最快反應過來,皺著眉說道:“副局說的是自殺,你卻說是他殺,你能拿出什麼證據?光憑猜測是沒有用的!”
許副局長眯了眯眼,神色不明。
年輕的警察看了一眼許副局長,繼續說:“局長你也說需要證據,難道副局剛剛說的就不是猜測嗎?”
局長:“你……”他轉頭看向副局,“這……”
現場的氣氛登時緊張了起來,
其餘的警員都低著頭看自己手頭上,不敢說話。
“你懷疑我的判斷?”許副局長鷹一樣的眼眸緊盯著那年輕警察,臉上傷疤顯得此時的他更加猙獰。
可那年輕的警察卻不怕的,他一臉認真嚴肅,將案情分析得頭頭是道:“首先,副局您說有可能是顧夫人自己撞上鈍器,可是顧夫人傷在後腦勺,如果是撞傷,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後仰撞上石頭,而現場並沒有發現有血跡的石頭。其次,您懷疑那是第二現場,但就我詢問顧家傭人所得的情報來看,那一處圍牆恰是保安不會巡邏的完美犯案的死角。最後……法醫從顧夫人的手指有明顯的抓傷痕跡,且手指甲裏有細纖維,這明顯就是凶手再襲擊顧夫人後,被顧夫人抓住了衣服掙紮過的證據。”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年輕的警察頓了頓,繼續說:“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場蓄謀的凶殺案!”
“啪、啪、啪。”許副局長皮笑肉不笑地拍手鼓掌,眾人這時才稍稍回神。
他看著年輕的警察問:“你分析得很不錯。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你叫什麼名字?”
“張福生。”
許副局長在心裏默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眼中不著痕跡地劃過一絲狠戾,他接著說道:“局長,今天的案件也分析得差不多了,我看,也該結束了吧。大家夥還得吃午飯呢不是。”
局長這時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道:“那今天這會議就這樣吧……大家都聽副局的!”最後這一句,他說得稍稍重了點,生怕自己再不強調一下副局的地位,這位可怕的“元老”會臉色更加不好。
眾人紛紛附和著點頭。
一一站起來往外走,張福生也準備往外走,卻在起身時被副局叫住:“張福生,你留下來。”
張福生腳步頓了頓,依言坐了下來。
他端正地坐著,態度嚴肅認真:“副局,還有什麼事?”
許副局長待眾人走後,沉下臉來盯著他,臉色極其不好:“年輕人,太愛出頭沒好處。你清楚這案子裏的事,可你卻不清楚這案子外有你根本無法匹敵的對手。以後你要是還想在這裏幹,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張福生沉默了許久。
第二天,他被撤離了專案組。
雲氏大廈頂層辦公室。
白助理著急地走進總裁辦公室,皺眉沉聲道:“總裁,不好了,顧家夫人昨日在顧家別墅遇害了!”
“什麼?!”雲霄默驚得立即變了臉色,隨即想到什麼立刻問,“那音音呢?她有沒有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