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隻覺得頭很疼，真的很疼。
流連在顧南音鎖骨的雲霄默聽到她這番話，抬頭看她，無波無瀾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不是虧本買賣，隻要把你留在身邊，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顧南音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雲霄默，你是商人，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雲霄默眸子一深，吐出的話帶著些許涼意：“你不信？”
顧南音閉上眸子，不想回答，也不想跟他多做爭執。
從一開始她心裏就有這種意識，雲霄默的城府和手段她是親自領略過，在她恢複記憶後，他算計著她，並且一心讓她懷孕想要娶了她，任由她占著他身邊的位置，幫她處理那麼多麻煩事，他不是因為沉迷美色，更不會是因為愛，充其量不過是因為五年前對她那麼一星半點的不甘心
除了這點，還會有什麼呢？
顧南音不想猜，因為十之七八，那會是個她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雲霄默低聲笑了笑，濡濕的吻從顧南音的耳後遊移到她的唇瓣，或輕或重。
被褥下，他摸索到顧南音的手，修長的手指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然後，帶到唇邊親吻。
他不緊不慢的陳述，“我想要你回到我身邊，要你重新喜歡我，你身邊還有那麼多麻煩沒解決，我也得把你鎖在我身邊時刻地看著你保護你。婚戒戴上了以後，就不許摘下來，我要告訴所有人，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顧南音所理解的意思：雲霄默對外公布婚訊，隻是單純在找了一個讓她不得不安分的理由而已，沒有她想的那麼多。
因為雲霄默細細的吻，顧南音感覺到她指間多了一個東西——婚戒。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帶上的，已經有了她的體溫。設計款式樸素大方，牢牢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合適。
顧南音愣了愣，可轉瞬眼角的譏諷卻毫不掩飾地冒出來，她第一次問他：
“你愛我？”
靜默。兩人間隻剩下呼吸聲。
半晌，她聽到雲霄默這麼回答：“雲太太隻會是你。”
顧南音無奈地笑出聲，抬起一隻手蓋在眼睛上。
低低的音調被拉長，慵懶散漫，像是用盡了力氣，又像是把曾經的那條路走到了盡頭：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後悔了，後悔五年前愛上你。更後悔，五年後再次遇見你。雲霄默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有些感情是回不去了，不管你做什麼，也沒辦法讓時光倒流，既然時光不回倒流，我不會愛你。你也不曾愛我。執意將我鎖在身邊，有什麼意思呢？”
她這話說得無力，像是想把一切都坦白。
可雲霄默卻好像抓錯了重點，他咬了一口她的鎖骨，語氣中帶著不滿，還有攝入的寒意：
“你不愛我了？那你是愛誰？程念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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