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杳說的都是真的,顧南音的心理和體質一日比一日差,就算她現在不拿掉孩子,這孩子最後也生不下來。
抑鬱症,就是一頭可怕的怪獸,不知道在哪個夜裏,就會把她吞噬。
周慕婉以為,顧南音固執地留下這個孩子,不過是因為她對血緣親情的渴望,可最後……
在顧南音失去理智地在她懷中崩潰時,抓著她的手,眼淚流個不停,幾乎是失去了意義,喪失了言語能力。
那時,周慕婉卻還能從顧南音嘴裏聽出了最後支離破碎的幾個字,一字一頓,
“這是我和他唯一的聯係。”
……
————
幾天前。
白助理將顧南音留在公寓裏的東西送過來時,還送了公寓的房卡。
顧南音神情淡漠地收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將那個大盒子連同房卡一起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從那天逃離那間公寓開始,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她以為自己是解脫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沒有雲霄默也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夢。
最難熬的是夜班夢醒時分,她被心尖的窒息感折磨得幾近崩潰,她一次次以為自己熬不下去了,卻一次次熬過來。
隻是,身邊依舊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再無睡意,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顧南音看著那張公寓的房卡,眉眼漸漸蒼白。
雲霄默說過的每一句話都還清晰的回響在耳邊,他說,放過她了,讓她走。
明明是解脫,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疼?
就像是從身體裏抽離一根肋骨,血肉模糊。
到底是誰放過誰呢?
為什麼她從來都得不到解脫?
————
後來,她因為體質過於虛弱,在家中暈倒,莫北杳和周慕婉將她送到醫院。
醫院病房。
顧南音背對著門的方向側躺著,掌心無意識的輕撫著小腹。
朦朧間,感覺到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的時候,顧南音瞬間完全清醒了,因為習慣了晚上睡覺時遭受的痛苦,所以格外敏感。
明亮的光線從門口打進來,越靠近病床越暗。
兩道目光絞在背後,莫北杳的聲音比他的腳步還要沉重:
“音音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糟糕,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門被關上之前,男人淡漠的嗓音傳到耳邊:“打掉。”
病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隻有從窗戶落進來的淺淡月光。
顧南音輕閉著雙眼,唇角的淡淡笑意綿延著蒼白。
【我活得像個笑話。】
第二天,顧南音被推進了手術室。
麻藥從靜脈緩緩注入,顧南音意識消散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哦,今天本該是雲霄默和她舉行婚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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