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顧南音先注意到他，禮貌地問：“請問有什麼事？”
季燃想了想，還是說：
“顧小姐，你不打算去醫院看看嗎？”
顧南音覺得莫名其妙，“我又沒有生病，去醫院幹什麼？”
季燃黑眸半眯，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眼中劃過一絲嘲弄，整個人都不糾結了。
他往後靠在軟沙發背上，俊朗眉目一如既往的矜貴，似乎隻是隨口提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我知道你之前說過管了霄哥一次之後就不會再管了，沒想到這次他住院了，你會真的無動於衷。”
顧南音愣了一瞬，回神後臉色依舊淡漠，：“你說得對，他的事與我無關。”
“即使他是為了你住院的，你也能無動於衷？”
顧南音閉了閉眼睛，似乎是不想相信，她這段時間病好後又忙著工作，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外界信息了，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太清楚。
可季燃這神情，看起來也不像是騙她。
顧南音最後還是猛地站起身來，碰倒了桌上的酒杯，香檳撒了一地。
她問：“哪家醫院？”
季燃勾唇似笑非笑，抬眸看向遠處的湖，“應該是第一醫院，莫北杳應該知道。可他……現在好像沒空？”
顧南音看向不遠處同周慕婉呆在一起的莫北杳，眼神暗了暗，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顧南音出了門想了想還是給莫北杳打了個電話，連著打了好幾通對方都沒有接，出租車司機都有些不耐煩了，她就先報了醫院的地址。
宴會進入尾聲，莫北杳卻覺得比連續做好幾台手術還累，如果不是周慕婉想要介紹那些人給他認識，他根本不願疲於應對。
莫北杳回到休息室，換好了衣服，看到桌上的手機顯示有顧南音打來的未接來電，就撥了回去。
“音音，是有什麼急事嗎？怎麼打這麼多通電話？”
“哥哥，”顧南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他“雲霄默是不是受傷住院了？是怎麼回事？”
莫北杳僵了一瞬，他清雋的五官略顯疲倦，
其實在他看到手機上四五通顧南音未接來電的之後就已經猜到了，那天發生的事顧南音遲早會知道。
“半個月前，顧老爺子出事那晚，有歹徒跟在你身後，他上前製服了，受了點傷。”莫北杳說這話是聲音如常，他在盡量控製著自己不代入個人情緒。
頗為煩躁地揉了揉眉骨，隻能說，他實在不是很喜歡在自家妹妹前說另一個男人的好，特別是這個人還是雲霄默。
可那晚，那個場景還曆曆在目。
對方五六個人，有備而來，雲霄默卻一個人全部撂倒，發了狠似的，渾身散發著戾氣，想要把對方全部打如地獄。
猶如瘋魔。
如果不是莫北杳在一旁看著，雲霄默指不定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最後是莫北杳及時打了電話報警，警察趕到時，那群歹徒被打斷手腳，鮮血遍地，而雲霄默也不過是手臂被割傷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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