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在陽台外坐了一會兒，因為天涼，她還是回了有暖氣的屋子。
下次，一定要在天氣暖和的時間過來。
這麼想著，顧南音坐在沙發下厚毛毯上，趴在小桌子上開始看書畫圖。
她的小日子，就這麼過著，幸好這房子小，自己一個人倒也不會太孤單。
————
雲氏大廈頂層。總裁辦公室。
“霄哥，我可以進來嗎？”
雲霄默掐滅煙蒂，淡聲應著，“嗯。”
又是一年冬天，外麵夜色深沉，雪花紛紛揚揚。
季燃剛推開書房的門，濃烈的煙草味草就衝了出來。
他下意識皺眉，看向書桌的煙灰缸，果然橫橫豎豎了好幾根煙蒂，有一根還冒著青煙。
“霄哥，你的煙癮怎麼越來越大？再這麼抽下去，身體早晚都要垮掉。”
季燃將文件遞給他，看著他旁邊的煙盒歎氣。以前雲霄默是很少碰煙的，就連雲氏最困難的那段時間，他也沒有這麼發狠地抽過煙。
在季燃印象中，雲霄默是個很惜命的人。
而現在……
他仿佛的揮霍生命。
季燃伸手拿走了煙盒“我讓秘書給你泡了會兒茶，這文件看完後，你就歇一會兒。”
雲霄默翻看著文件，連頭都沒有抬，淡聲開口，“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你沒事就早點回去。”
季燃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當作沒聽見。
季燃當然是還有話要說。
他挑了挑眉，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容父今天來了一趟，借著探望老太太的名頭提起容瑾兒的婚事。
雲霄默同意了。
對容瑾兒這個人，季燃一開始談不上討厭，但也並不喜歡。自從知道她以前做過什麼事後，就更加厭惡了。
“我都能看出來容瑾兒人品不怎麼樣，你肯定比我看得更透徹，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霄哥，雖然是為了計劃，但好歹你也讓自己過得舒心一點啊，這麼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不值。”
季燃當然知道雲霄默不可能喜歡容瑾兒，但是，或許就是因為不喜歡，才會更累吧。
他看了看雲霄默，忽然就意識到，其實這個男人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他的心早就死了吧。
雲霄默神色淡漠，棱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一絲一毫可以深究的情緒。
“誰都一樣，沒什麼好想的。”
季燃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隻有他知道曾經雲霄默是怎麼從地獄裏爬起來的，同時他也知道，顧南音對於那樣的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而他們的過去有多美好，傷害往往就有多慘烈。
他剛才的話，是不是在說，結婚的人不是顧南音，誰都一樣……
季燃心裏情緒複雜，艱難的牽唇笑了笑，“成，既然霄哥你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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