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嫂子昨晚來過,守了你挺久,誰知道你這麼能睡,一直都沒醒,嫂子這才走的。”季燃解釋著,不由自主又囉嗦了兩句,“昨天發生那事,嫂子擔心甜甜,又擔心著你,兩頭忙,哪吃得消,被她哥帶回去了。”
無緣無故背鍋的莫北杳:喵喵喵?
聽到季燃這番話,也不管真假,雲霄默全都信了。
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來。
季燃瞧著雲霄默的神情終於恢複正常,尋思著自己也該說正經事了,遂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臉,說道:
“昨天我查了那綁匪的案底了,是個在逃通緝犯。我就納悶了,你說這家夥自身都難保,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哪兒來的本事謀劃這一出?”季燃丟了那顆橘子,正色陳述,“更何況,除了我們這幾個人,誰知道甜甜是你女兒?”
雲霄默冷峻的麵龐毫無波瀾,隻是眸色稍稍變暗。
那綁匪何止是自身難保,連有陽光的路都不敢走,躲在黑暗裏像條狗一樣活著,一旦行蹤暴露,就算警察不抓他,那些債主門的人也不會讓他好過。
不過,比較特別的是,這綁匪身上背的案子,多數跟道上的厲家有關。
這,就有意思了。
雲霄默瞥了季燃一眼:“體現兄弟情的時候到了,你去查。”
季燃:?????
“你為了幫顧南音整容家,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嫌麻煩,你自己查。”
雲霄默斜睨著他,“不知道我忙著你嫂子沒時間搞那些?”
季燃一愣,打算做最後的抗爭,禮貌拒絕,“我新婚燕爾,不宜沾血腥。”
最近他終於把他家小媳婦兒圈回來了,雖然還是隻會咬人的小兔子,但好歹是用一紙婚約守在身邊了。
感情磨合的事兒,以後慢慢來唄。他就不信他哄不好一隻小兔子。
雲霄默冷漠道:“又沒讓你動手。”
如果用他自己的人,必定會驚動雲蘭朵,他受傷的事就瞞不住了。
“好吧,”季公子丟了那顆橘子,扯了紙巾把手擦幹淨,優雅站起身往外走,“看在你有個那麼可愛的女人的麵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把事兒辦了。”
他走出病房之前,又轉身看著雲霄默臉色蒼白的慘樣笑了笑。
“提醒雲總一下,病人說話不能這麼大聲,否則,苦肉計就行不通了。”
“……”
——
顧南音下午在顧宅休息了一會兒,臨近傍晚,正準備出門,白助理就找來,對她說:
“顧小姐,我家老板醒了,他想見你。”
顧南音麵無表情:“哦。”
轉身就想進屋,白助理連忙上前攔住,語氣急切:
“顧小姐,我那邊還有點急事要處理,老板剛醒,又吵著要見您,您能不能先幫我照顧雲總一個晚上?”
顧南音聽完臉上沒有任何動容,準備關門,“去找找護士。”
“雲總交代過,他受傷的事情要保密,”白助理伸手把門縫擋住,他的說話的聲音很低,但也很焦慮,“除了做手術的那幾個醫生之外,其他人不能進那間病房,求求您了顧小姐。”
雲霄默去了一趟鬼門關,如果風聲飄到雲氏那些人的耳朵裏,醫院肯定不是現在這個狀態。
白助理把手機拿出來,臉上都焦急毫不掩飾,也顧不上顧南音答不答應,將手中專屬的病房門卡塞給顧南音,“公司那邊又來電話了,顧小姐,老板交給您,我就先走了……”
顧南音:“……”